金昊眯著眼,撇了撇嘴,拉著唐昕說:“算了,跟他們講道理沒用的。”他打量一番對方,覺得他們有些眼熟,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
金昊說的沒錯,對方根本就不可能跟他們講道理,直接揮動拳頭過來,唐昕和金昊也都躍起對抗,兩兩相對,在巷子裡面打得熱火朝天,看來不大戰個三百回合是不可能了。
另一方面,信叔帶著休克的鬱安去了醫院急症室,他一直留在急症室外面等候鬱安的情況,好半天之後醫生和護士才將鬱安推出來,在病房裡面,信叔也都不肯離去,陪在昏睡的鬱安身邊。
信叔坐在灰暗的病房裡面,守著病床上的鬱安,他們時隔二十年,如今見了面,卻沒曾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她究竟經歷了什麼?還讓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她不是簡單的落魄,根本就是生命也受到相應的威脅。
信叔的思緒亂七八糟,一切只能等到她甦醒過來再說了,可是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都顯得那麼力不從心;信叔顫抖的右手定格在半空中,離她的手只有不到半公分的距離,為何他會覺得那麼遙遠,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感覺很近,而如今面對她的時候,他卻做了縮頭烏龜,咬著牙縮回手,低著頭隱藏自己的感情。
“喂,還來?”金昊開始不耐煩起來,他揮一拳,對方男子向後傾,金昊趁機踢出一腳,擊中男人的要害,痛得男人嗷嗷直叫,乘勝追擊,金昊又凌空抬腳,將男人制服,套上他的領帶被他綁在旁邊的水管上面。
唐昕和男人也都不相上下,這一次的殺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金昊坐在被他解決的男人背上,看著唐昕和她的對手說道:“喂,身手真的不錯哦。”
唐昕暗罵:“死男人,還不來幫忙?”
“咳咳咳,我可不覺得唐昕大小姐需要我的幫助啊,不過呢,如果你真的很需要我,我倒是願意出手…”金昊挑著眉頭,壞笑說道。
唐昕和男人連打好幾個回合後,趁著空當大罵道:“金昊大王八蛋,你倒是出手啊…我需要,需要…”
“真的需要?”金昊驚喜地問。
“需要個你的頭…”那男人忍不住回首罵道。
“啐,該死的,破壞我的好事。”金昊噌地站起來衝上去和唐昕一起聯手對付那男子,不一會兒那男人就被唐昕打趴在地上了,金昊一伸手抓住唐昕的手,將她拉入懷中報了個滿懷,笑道:“什麼時候需要?告訴我一聲,隨時待命。”
唐昕瞪了金昊一眼,狠狠地踩著他的腳,低啐:“臭男人…閹了你。”
“噢——”金昊疼得擰起眉頭,抱著自己的左腳,一邊跳著一邊嚷嚷:“臭女人,你說話不算數…不是好漢”
唐昕冷笑一聲,回頭說:“小姐我本來就不是好漢。”
鬱安深吸一口氣,突然驚醒了,她睜開眼看著白色天花板,然後又是福爾馬林的味道,頓時她的精神緊繃起來,本能地張望,看到了坐在旁邊椅子上熟睡的信叔。
鬱安想翻個身坐起來,可是沒有外力的幫助她很難自己坐起來,反而會弄疼傷口。
聽到細微動靜的信叔警覺性甦醒,他看到鬱安在病床上試圖坐起來,於是自己撲上去扶著她說道:“小心點,醫生說你不能隨便亂動,傷口剛剛封上還是很容易裂開的。”
鬱安淡淡地看了一眼信叔,問道:“你救了我?”
信叔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他只是平靜地倒了一杯水遞給鬱安,說道:“你安心地養傷,這幾天都不能出院,你流血過多,還需要觀察幾天。”
鬱安低著頭,抿了抿嘴,說道:“謝謝你。”
“這幾天我會過來看你,你想吃點什麼,我做給你吃。”信叔還是自顧自地說著,好像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說著各自不同世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