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麼地方?”
徐有容急不可待的追問道。
“你家。”
莫闢疆波瀾不驚的吐出兩個字,但徐有容的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莫闢疆打算去徐家幹嘛,直覺告訴她,莫闢疆肯定沒安好心。
“怎麼?不歡迎我去你家啊?”
莫闢疆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徐有容嬌豔欲滴的柔媚臉頰,聲冷如冰,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怒意。
“不是……不是……”
徐有容一顆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是因為太過激動了……”
話未說完,就被莫闢疆揪著脖子,直接拎了起來,不容置疑的咆哮道,“快快穿上衣服,帶老夫去你家!”
話鋒一轉,又補充了一句,“先別告訴你家人。”
徐有容故作乖巧的連連點頭稱是。
……
徐家。客廳。
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徐子陵、徐小鳳父子倆,愁容滿面,長吁短嘆。
他倆都知道徐有容就在萬佛寺的莫闢疆身邊,但誰都沒勇氣撥打徐有容的電話問問徐有容現在的處境可好,更沒勇氣親自去萬佛寺尋找徐有容,生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莫闢疆。
對他倆而言,莫闢疆儼然就是他們此生高不可攀的神。
與莫闢疆發生交集,是他倆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爸,現在該怎麼辦啊?那賤人自從跟了莫闢疆後,就再也不跟咱們聯絡了,她是不是攀上高枝,就把咱們一腳踹了?”
徐小鳳哭喪著臉,一副有氣無力的頹廢模樣。
“誰知道呢?”
徐子陵翻了個白眼,吧嗒吧嗒的吸著叼在嘴上的漢白玉菸斗,枯瘦得沒有二兩肉的臉頰在濃郁煙霧的渲染下,若隱若現,三角眼中閃爍著冷漠無情的寒光,氣急敗壞的冷哼道,“她要是不回來,那老子就當沒她這個女兒!”
“老爸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倔?”
徐小鳳恨不得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徐子陵臉上,“捫心自問,三年前要不是那賤人跪求秦府招她為兒媳,給秦戰沖喜的話,秦家會提攜咱們家?”
“這三年來,要不是那賤人從中斡旋,秦府會一次又一次的將訂單讓給咱們工廠?”
見徐子陵猛嘬著菸斗不吭聲,徐小鳳再度開口,“說句老實話,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有這賤人四處打點的話,咱們徐家一百多口人全都喝西北風去了。”
“說句你不服氣的話,徐有容是咱們徐家有史以來貢獻最大的人,沒有之一,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徐家裡滅亡也就不遠了。”
徐子陵吐出一個菸圈,不以為然的冷聲道:“還不是因為你小子不爭氣!你但凡有她十分之一的腦子,我也不可能允許她一個女流之輩出盡風頭。”
徐小鳳尷尬得滿臉通紅,下意識的想要辯解,可話到嘴邊時卻連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現在無力插手家族事務,對你而言,就是個很好的機會,我希望你能儘快成長起來,取代她在族人心中的地位。”
徐子陵放下菸斗,目光灼灼的望著徐小鳳,眼中滿是期待,“不論到了什麼時候,不論你有多蠢,你都是我兒子,你體內都流淌著我的血脈,我都希望家族基業由你掌控,而不是徐有容,她的能力再強,可她終究是個出嫁之女,我絕不可能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她身上。”
徐小鳳眼圈泛紅,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直到這一刻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在父親心中的位置簡直無人能取代。
“說白了,她不過是我手上的工具而已。”
再度開口的徐子陵,聲音壓得很低,“她的死活,我根本不在乎,從她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