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曰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吶……註定我要浪跡天涯,怎麼能有牽掛。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花開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哪裡……那時陪伴我的人啊你們如今在何方,我曾經愛過的人啊現在是什麼模樣……”
正在和同事們坐在一起聊天的張北北忽然心中一顫,被一陣滄桑沙啞的歌聲無意中觸動了心絃,霍然回頭看向了街道對面商鋪的樓上,看到了那個晃著一頭長髮自戀歌唱的男人。
隨著歌聲的飄蕩,她的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某個男人叼根菸騎著腳踏車送她上下學、自己第一次主動抱著某個男人接吻之類的畫面。
她本以為早就過去了,自己能夠忘記,然而往往不經意間聽見的一首歌就能勾起人們的回憶。
她也看到了坐在商鋪門口臺階上的那個乞丐,不過並沒有太過注意,一個邋遢乞丐而已,也不會引起她太多的注意。邊上的同事在問話,她的目光又從那個唱歌男人的身上收了回來,很快收斂了走神的心緒,換上了笑臉和同事答話。
那名坐在臺階上的乞丐也隱隱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似乎也在側耳傾聽樓上的歌聲,手裡捏著一塊掛在脖子上的牌子,這是一面紫黑色的木牌,四周雕刻著一圈藤紋,一面浮雕著一個‘巫’字,一面浮雕著一株不知名的植物。
乞丐的手指在輕輕撫摸著上面的紋路,過了一會兒慢慢將牌子塞回了衣領內。
魏語藍收拾完一張桌子端著碗盤迴來之際,突然‘啊’的發出一聲驚叫,碗盤掉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她雙手捂住剛被人捏了把的臀部,憋得一臉通紅地看著幾個流裡流氣坐一桌的客人。
大家的目光齊齊看來,魏福忠夫妻立刻跑了過來,隱隱已經猜到了女兒被人給非禮了,在外面討生活,經常會碰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語藍,怎麼了?”魏福忠一臉憤怒道,手裡提著切羊肉的菜刀。
魏語藍看到幾個地痞流氓年輕力壯的樣子,知道把事情鬧大了自己父親肯定要吃虧,咬牙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然而流氓不耍流氓就算不上流氓了,其中一人呵呵笑道:“二子,你不會摸了人家姑娘屁股吧?”
坐他對面那人伸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嘎嘎笑道:“挺有彈姓的。”
“畜生!”魏福忠火冒三丈,提著羊肉刀就一刀劈了過去,結果被人一把艹起酒瓶子‘啪’地先砸倒在了地上,腦袋開了瓢,鮮血直流。
拿了根擀麵杖來幫忙的王梅頓時嚇得一聲尖叫,魏語藍也嚇得臉色發白地跑了回來,倆母女抱著昏了過去的魏福忠慌成了一團。
“竟敢持刀行兇!”掐了魏語藍屁股的二子反而站了起來指著昏迷中的魏福忠喝道:“是不是想去坐牢!”
‘呼’一隻帶著湯水的盤子忽然直接砸了過來,不過二子反應挺快的,腦袋一縮,避開了。
一群流氓立刻全部站了起來,二子抖了抖身上的湯水,指著發飆的周紫薇怒聲道:“三八,你活得不耐煩了!”
“敢在姑奶奶面前耍流氓,我看你們才活得不耐煩了。”周紫薇對著老師們振臂一揮道:“別讓這些流氓跑了,咱們把他們抓起來送警察局去。”
美女面前不能裝慫,男老師們頓時硬著頭皮艹起了凳子圍了過去,那些考古學家們也站了出來幫忙,不過大家顯然很少幹這樣的事情,一個個都顯得有些忐忑。
一群流氓的膽子明顯比大家的膽子大多了,突然一個個拔出了刀子,指向眾人罵道:“不想死的讓開!”
那名坐在對面商鋪臺階上的乞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不過站得有點遠,不敢過來,因為王梅不止一次的兇巴巴警告過他,不讓他靠近夜宵攤位,怕他的尊容影響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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