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教育教育她。
送走子陵,ben正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對酷女梁美講道理時,她卻喧賓奪主的說:“ben,我想辭職。希望你批准。”
Ben愣了片刻,用手指使勁的掐住自己的小臂,疼!看來不是做夢。可是,這究竟是怎麼了呢。
“喂,美美,”ben亮出了他好看的笑容。“怎麼了,為什麼呢?”
梁美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說話。她沒辦法說出真正的理由,而在她近三十年的人生字典裡又沒有“欺騙”這兩個字。
特別是對ben。
所以,她不知自己該如何自圓其說。
已是凌晨時分,窗外依然燈火璀璨。梁美無數次望著那些無盡的溫暖光芒,渴望其中有一抹暈黃色的是隻屬於自己的。
她在北京已經十年,她來ben的工作室也已經五年,她年收入十萬左右,分期付款買了房子。一切看起來都很穩定,而她內心當中仍然覺得自己只不過是這個城市的常旅客。她不知道這樣的心靈漂泊還要持續多久,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停下來,梁美覺得很累。
“Ben,希望你能答應我。”向來對老闆語氣刻板的梁美說這句話時流露出濃濃的傷感情緒。說完就自顧自的走了,跟以往每一次他們之間的談話一樣,
梁美像過去的每一次一樣,仍然把矇在鼓裡的ben留在原地。Ben覺得自己面對梁美,永遠找不著北。
梁美是個好孩子(3)
晚間十點四十分,某時尚派對現場。流光飛舞,星光熠熠。迷離的燈火,微醉的人群。
梁美的目光穿過碩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到Ben靜靜的坐在嘉賓休息室裡,與現場熱絡的氣氛格格不入。平常他都是為工作來到這種場合,今天卻是領獎和聚會。只可惜,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顯不出半點輕鬆愜意和獲獎的得意。
梁美心底暗笑:典型的勞碌命。怎麼都不稱心。
“小美,看什麼呢。”邀請她參加此次聚會的安宇殷勤問道。梁美轉過頭,看到安宇一臉的殷勤關注。什麼是所謂的時尚達人?安宇這樣嗎?油頭粉面,西裝革履?遇到這種假模假式的party再在上衣外套的後面綴個燕子的尾巴?他可真是矯情二字的代言人。
“兩位,化妝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裝扮成兔女郎的侍者遊走在人群中,“請戴上你們的面具,五分鐘後熄燈。”
暈黃色的燭光,曖昧的靡靡之音,若隱若現的各種“妖魔鬼怪”......
Ben無精打采的斜倚在沙發裡,他對這種活動沒什麼興趣。從某種程度上講,化裝舞會基本等同於群魔亂舞。他瞥見一隻橙黃色的“狐狸”搖搖擺擺的朝自己走過來,扮相還算可愛。“可以請你請我跳支舞嗎?”
ben驚訝的張大嘴巴。是梁美!儘管她壓著嗓子將完美的臉隱藏在面具之下,但只要稍稍靠近一點點,ben就能感覺到梁美特有的氣息。
“小狐狸,你這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兩人跟著探戈的節奏姿勢定位,ben輕輕的伏在梁美耳邊發問。梁美有一剎那的恍惚。一起工作五年,他們從未如此靠近過。“到處遊蕩,四海為家”。梁美隨節奏擺頭,如是回答。
探戈是一種需要默契的、情人間的秘密舞蹈,ben一直很喜歡。只是他從來不知道,梁美也會探戈。並且,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跟自己嚴絲合縫的粘在一起。Ben不再說話,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梁美摟的更近。
從那天梁美宣告辭職,就不管不顧的揚長而去,已經歷時一週。Ben在這一週裡,像往常一樣呼喚某女的名字十七次,等她送咖啡進來七次,開會時凝望她的空座位二十一次。Ben詫異,自己怎麼能記住這些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