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緊鎖眉心,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康正帝便把和江珵鶴髮生了一點齟齬,他起身下地,卻不小心踩到了溼滑的米粥,滑倒撞在桌子上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
唐越眉頭一直未展,冷冷地看了康正帝一眼,說道:“昏倒了?”
康正帝忽然想起南宮紫晨生育的時候,便愣愣地說道:“昂,昏了過去……”
康正帝抓起唐越的,問道:“不會有事吧?”
唐越嘆了口氣說道:“我去看看!”
“主子!”柴胡上前了一步。
“讓開!都什麼時候了!”唐越斥責道。
柴胡有些委屈,卻也只能聽話地讓開了。柴胡是唐越的僕從,卻也是他的半個徒弟。他關心唐越,是因為有身孕的人,是不宜進入“血房”的。可是,他也知道唐越的秉性。
唐越在面對病患的時候,是不分這些忌諱的。
康正帝並沒有想到這些許多迷信的東西,她恨不得跟著唐越也進去。畢竟,她覺得對於江珵鶴,她是有一些虧欠的。
唐越進入寢殿之後,江珵鶴便漸漸轉醒了。
濮院判把大致的情況告訴了唐越,並說道:“唐昭容,您也有孕在身,不宜見這些。微臣已經為鳳後施針,鳳後也已轉醒,催生的湯藥也早已灌了一貼下去了。還請唐昭容出去陪陛下等候吧。”
“陛下……陛下……”江珵鶴再度昏沉起來,還說著囈語。
唐越眯了眯眼,問道:“你確定不需要多一個人幫忙麼?”
濮院判沒想到江珵鶴剛剛轉醒,又能再昏過去。便喃喃地道:“這……”
產父卻在這時候說道:“鳳後殿下虛弱,許是許久粒米未進導致的!開了……開了!血……血崩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慌亂了起來。
康正帝看著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來,也聽見了裡面說的話。她心下焦急,又想到如果現在不進去,過會兒孝惠太后來了,她定然是進不去了!
“給朕閃開!滾!”康正帝踹開了跪攔她的宮人,一個箭步衝進了寢殿。
“陛下……”江珵鶴還在囈語。
“珵鶴,你不能昏睡!你千萬不能睡!”康正帝握住了江珵鶴的,心底一直髮慌。
因為,江珵鶴的,已經開始像連燁那時一樣,漸漸地失去了溫度。
康正帝緊緊地握著江珵鶴的,生怕她松一點,江珵鶴就會沒了似的。
康正帝看著江珵鶴皺著眉,開始悲痛絕望地嗚咽,忍不住勸道:“珵鶴!有力氣哭,不如好好生下孩子!”
“別……”江珵鶴輕輕地退縮著,像是想要從康正帝抽回自己的。
寢殿外,孝惠太后也到了,他聽到康正帝在殿內,氣惱地讓人將守在門口的兩個宮人拖了出去。
濮院判也嚇得要死,產父卻在這時候,說道:“唐昭容……臍帶……臍帶纏住了孩子的頭。”
殿內吵吵雜雜地,亂成了一團。
康正帝見江珵鶴嘴在動,可她竭盡可能地貼了過去,依舊聽不清。
康正帝不得不問道:“什麼?你說話聲音太小了,你不要亂動!孩子被臍帶纏住了!先好好生下孩子!”
江珵鶴嘶啞著嗓子,終於萬分虛弱地說出了個字:“別碰我!”
“珵鶴!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朕鬧脾氣!”
我不想見她……江珵鶴流著淚,掀了掀嘴唇,可是,一個聲音也發不出口。
唐越緊了緊眉心,說道:“至尊寶!你先出去!鳳後他說……他不想見你。”
竹虛跪在康正帝面前,等著康正帝出去。
康正帝牙關緊了又緊,攥緊拳頭,說道:“朕要朕的鳳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