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夜裡雖然在宛月居,可是又著宋惜玉來通報,說是南宮虹夕有恙,她便匆匆地去了華清宮。
南宮虹夕嘟著嘴,說道:“陛下要躲人家,還要拿我出來當幌子!無端端地咒我和我腹的孩子!”
康正帝一臉歉意地乾笑:“嘿嘿嘿——都是我的不是。我這幾天,天天來陪你就是了麼!我們的孩子,不會再有事的!”
康正帝想起了金韻涵,捏著南宮虹夕的指都有些發疼,她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想給咱們的孩子起名還叫涵姐兒,又怕你不喜歡……”
南宮虹夕驚慌地說道:“不要!”
“不要叫涵姐兒!咱們的孩子,還是起個承得起的名字吧!況且……況且不見得就是個女孩子啊?”南宮虹夕有些不安,他不願再讓自己的孩子叫那個讓他肝腸寸斷的名字了。況且就算再叫那個名字,也不再是那個孩子了。
康正帝讓南宮虹夕的頭靠在她的心口,說道:“你不喜歡就不叫涵姐兒了吧!不管男女,咱們的孩子都起名為順可好?朕希望,她能一世平安順利。”
南宮虹夕想了想,便道:“好。”
康正帝有些詫異,不由地問道:“夕兒,你不希望咱們的孩子,做太女麼?若是起名為順,只圖平安順利的話,恐怕將來只能做個閒散親王。”
南宮虹夕鳳眸含輝,他溫柔地看著康正帝,難得懂事地說道:“陛下,我看你每日辛苦,我私心裡,並不希望咱們的孩子和你一樣。我只希望她默默無聞,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要和姐姐mei mei爭奪什麼東西。擁有一個閒雲野鶴的暢快人生。”
康正帝緊了緊南宮虹夕的肩膀,說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想。”
“其實,我也是私心裡不希望你會變成父後那樣。雖然父後許多事情是為了我經營算計,可是他太辛苦了。你不適合這樣辛苦。”康正帝親了親南宮虹夕的額頭。
“陛下是在笑話臣侍笨拙吧?”南宮虹夕嘟著嘴說道。
“我就喜歡你心思恪純,雖然有時會讓人有些頭疼。可是你的率直,一直是我喜歡的。若是你要變成父後那樣,其會吃很多苦。人的性格產生變化,必定是承受了不可言喻的苦楚。我不願意你受那樣的苦。”康正帝說道。
南宮虹夕很想問康正帝,就像你一樣麼?可他終於還是沒能說出口。
“陛下,你是喜歡百里凌風的吧?”南宮虹夕忽然問道。
“不要亂吃醋,沒有的事。”康正帝口是心非地親了親南宮虹夕的額頭。
南宮虹夕看著康正帝的神色,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南宮虹夕靠在康正帝的頸項,用鮮有的沉悶語氣告訴她:“少喜歡幾個人吧,我的心會痛。”
康正帝親了親南宮虹夕的額頭,說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們十個,不再多了。”
南宮虹夕微微蹙眉,十個?還是多了一個。而且,你自己都不知不覺地算上了百里凌風。不是麼?南宮虹夕心裡默默地想到。
白景裕終於解除了禁足,江珵鶴以證據不足,讓他反省,不要再捲入是非之。白景裕經過了長達一個月的禁足,自然是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只得恭恭敬敬地低頭應諾。
康正帝像往常一樣,在椒房殿留宿,是睡在軟炕上。
江珵鶴這次卻遲遲沒有立刻鑽到拔步榻裡,而是坐在妝奩前不停地梳理著他的一頭黑亮的青絲。
“陛下可還滿意,臣侍對白瑤章的處置?”
康正帝開誠佈公地說道:“謝謝你珵鶴,八大國公府這一次選秀,我只留下了白景裕。指婚也都是儘量先緊著平衡,然後才考慮到他們那些家人子的私情。你沒有處置白景裕,讓我之前的部署,沒有白費。”
“陛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