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浮翠稟報過後,慕容淺秋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對著柳書君說道:“柳侍君還未就寢呢呀?正巧本君有事想找柳侍君商量。”
柳書君淡然一笑,伸手請慕容淺秋坐下。這讓慕容淺秋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了一下,他心底覆誹道:對,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討厭這個人了,除了他的身份下作以外,他還總表現出好像自己是主人的樣子。什麼東西!算什麼東西!啊——氣死我了!
但是慕容淺秋還是保持著微微衰弱了一些的笑意,說道:“柳侍君,本君來,是想找你商量今天這件事的。”
“慕容側君是想說眼下這些事暫時還是不要讓遠在夢遙國的殿下去分心吧?侍身其實就是這麼想的,殿下如今安危都沒有保障,若是再分心這事,侍身恐怕心裡更加擔憂。”柳書君言簡意賅的說道。
慕容淺秋噙著嘴角那一抹已經快要徑鸞的笑容,點點頭,發出一聲類似咂嘴的聲音,囤了囤喉嚨,說道:“嗯,本君也是這個意思。”
慕容淺秋回到香苗居的大院,這才爆發出一些怒意,雖然他知道這樣遷怒任何人都不對,但他實在有些忍不住,對苗善兒說道:“去!叫他們給我準備夜宵!”
雖然柳書君的態度並沒有頤指氣使,可慕容淺秋就是不舒服!混甚上下都不舒服!柳書君的那一份以退為進的淡定泰然就讓慕容淺秋不悅,因為慕容淺秋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和委屈才磨礪成現在這副模樣,而且他是世子!他是苗疆女王堂堂正正的世子!身份高貴的在大月氏,乃至在三國之間都是一種少數派的貴族象徵!而他柳書君是什麼東西!啊——慕容淺秋簡直有點想抓狂。
可他吃了點東西之後,就冷靜了下來,眼下明顯有比這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慮。比如:為什麼連侍君的爹爹會露出那樣的眼神?雖然一個爹爹應該在這個時候露出什麼樣的眼神慕容淺秋並不清楚,可他總覺得有一絲疑慮埋伏在了他的心底。
還有,慶順帝為何要說那些話?她那番話的意思,好像篤定了幕後黑手並不是瑾王府裡的人?當然唐側君肯定不會去做這種事,唐越的那個姓格肯定不是這種人。可鬼醫呢?慕容淺秋想起鬼醫那犀利冷冽的眼神,頓時又有些背後泛起寒意。算了,鬼醫應該也不會這麼做。
雖然慕容淺秋心底有一番小小的惡意希望是柳書君做了這件事,可柳書君又太過面面俱到了。而且瑾王府上下沒有人把連侍君當成威脅,都知道殿下對連燁的那個承諾,如此一來,連侍君沒了孩子,最獲益的反而是連侍君。
因為瑾王殿下答應連燁,給他一個孩子。那也就是說,孩子沒了,就等於沒有兌現殿下的諾言。那這府裡上下幾乎沒有人會對他下手。慕容淺秋想了半天,感覺簡直糟糕透了。他甚至恨不得想做些什麼去顯得好像和柳書君有關,可是萬一做不好,那就是得不償失,唉——裡外裡還是平白擔上了主持後院諸事不利的過錯。慕容淺秋一整夜翻來覆去也沒有睡好,這簡直是太不公平了,什麼也沒做,平白挨說辭。越想越覺得倒黴晦氣。
“娘,你不必這般小心翼翼,好像我便是那瓷敲的似的。真的煩死了!”唐越一夜沒有睡好,他因著懷胎七月,不宜見到什麼小產血光,自然是隻能聽鬼醫唐洋輕描淡寫的說一說婉玥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唐越哪裡會不知道,愈是這般,愈是說明並不是什麼可以輕描淡寫的事情。況且他自己如今懷有身孕,同理推想一下,若是自己身上發生了這般事情,怕是自己要瘋了。
“呸呸呸呸呸!你煩我就說煩我,好端端的把個死字掛嘴上幹什麼!啊!呸呸呸呸呸!”鬼醫簡直從未這般小心過,仿如當年唐越父親懷上唐越時,她也沒有這般謹醒驚心。
“娘,你說殿下會不會有什麼事情?我心底總是不安,總覺得馬上要發生什麼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