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了,多說無益,快去燒水!”
茶老闆醒過神來,忙去後面準備,他老婆聽了更不敢怠慢,和丈夫一起忙活,不一會兒端過一盆開水。
張廣見水來了,就將自己的衣襟拆開,從裡面抖落出幾顆黑色的種子,只見他把幾顆種子丟進水裡,種子一入水就迅速溶解,一盆水登時成了一盆墨汁。
張廣背過身去,讓老闆娘用布頭蘸了那黑色的汁液,去塗抹劉水秀身上的紅斑。
果然,紅斑一經塗抹就消散了,劉水秀身上的異香也立時淡了很多。
張廣縫在衣襟裡的黑色種子是趙老爺子給他的“女兒香”的解藥,學名叫“百厲”,老爺子教授他一些女兒香的常識後,一時性起,就把家中種植的“百厲”種子給了他一些,老爺子說,女兒香這種劇毒植物據說已經滅絕,“百厲”這東西也就沒什麼作用了,只是身上帶些,其散發的清香有安神養腦的作用,於是張廣就把這些種子縫在自己的衣襟裡,誰知道竟然在綦江派上了用場。
劉水秀在死亡邊緣繞了一圈,最終撿了條命回來,幸好,女兒香在服用時沒有任何味道,而且自己又是在那種香豔的情況下著了道兒,也算是差點做了一個“*鬼”,比起其他痛苦的死亡形式來,這種形式或許是最佳的了。
茶老闆並不清楚女兒的“豔遇”,只道是麻家小姐要滅口,見女兒悠悠醒轉,一顆心落到肚子裡後,悔意油然而生,抬手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說:“老子貪啥子便宜呦!為了點銀子,差點賠上自己娃娃的命!我……我明天就到官府去告麻義這個龜兒子!”
張廣聽他提到麻義,心裡一動,說:“難道你家姑娘中毒,和麻把頭有瓜葛不成?”
茶老闆說:“沒得錯撒!他家小姐再我這裡藏個大活人,我原本想也沒得大不了的事情,誰知道,他們要對付我家娃娃!”
劉水秀忙說:“你莫得亂講,事情不是這樣的。”
茶老闆說:“你的小命都快被人家拿去了,你曉得撒?還要替麻家說話?”
劉水秀咬牙說:“是我自己瞎了眼,識不清人的,和麻把頭、麻小姐都沒得關係!”
說著,姑娘的淚水順這臉頰淌了下來。
劉水秀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愛情以意外開始,而且又如此短暫,開始的時候,自己無法判斷未來,卻坦然接受,而到結束時,自己才知道,原先所有的憧憬和勇敢一旦沉入夜色,就萬劫不復。一時間,她只覺得,醒來其實沒有意義,還不如在荒唐中悄然死去,至少是懷抱這幸福的憧憬告別這個殘酷的人間。
姑娘忽然想到,原來人活著並不是為了清白,每個人面對誘惑無不歡欣雀躍,哪裡會理會,誘惑背後原來就是毀滅。
姑娘承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她對張廣說:“為什麼你要救我?”
張廣苦笑著回答“我不知道。”
張廣這樣回答有並非是應付之辭,他的確不知道該如何把握這奇怪的一天,他心裡一直努力承認,自己不過是個異鄉的客人,但偏偏就在這個異鄉越陷越深。
張廣這樣想,就不願意再耽擱下去,說:“就算我和你們家有緣吧,佛家說,緣起就有緣滅,在下看來,這道理用在這個最合適不過,既然緣分盡了,在下就要自奔前程了。”
劉水秀說:“先生,你既救了我,就一定要救另一個人。”
張廣苦笑著說“姑娘切莫把我想成一個無所不能的人,這一切都在一個‘巧’字上,如果強求,恐怕沒有什麼好結果。”
劉水秀說:“可你不救他,就等於沒有救我!”
張廣說:“我已經說了,大家緣分盡了,再說,我不想和麻家發生什麼事情。”
劉水秀說:“你這樣做,和算計我的那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