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何了?速速道來!”
赤練血魔眉頭緊鎖,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全場,眾修士皆感到一股窒息般的恐懼。
“他……他們……都死了!”
老僕終於艱難地吐出了這句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恐。
“死了?”赤練血魔的瞳孔猛地一縮,眉心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怒火中燒,
“這怎麼可能!他們皆是道宮圓滿的強者!”
“是……是那人,只用了一掌……一掌便……便……”
老僕的聲音再次哽咽,彷彿回憶起那令人心悸的一幕。
“一掌?”赤練血魔怒吼,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
“區區一掌,便能斬殺我靈虛宗兩大長老?說!他究竟用了何等手段!”
“他……他只是一介凡人,卻……卻擁有如此驚世駭俗的力量……”
老僕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是在自言自語,“那場景,如同噩夢一般……”
赤練血魔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青筋暴起,彷彿能聽見自己牙齒咬合的咯咯聲。
“凡人?凡人怎能有此等實力!他究竟是誰?竟敢如此挑釁我靈虛宗的威嚴!”
“大人!那人已率領眾妖,直逼第七重峰而來!”
老僕的最後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赤練血魔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他猛地站起,周身血光暴漲 ,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我赤練血魔,定要讓你見識見識,何為真正的絕望!”
白袍老僕心中暗自思量,陰晴不定的赤練大人,會不會把自己撕成碎片?
畢竟,關於赤練大人那些駭人聽聞的傳說,他並非沒有耳聞。
他好害怕呀!
他心中也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擁有如此駭人的力量?若是名震一方的強者,又怎會默默無聞至此?但若是籍籍無名之輩,又怎能與高高在上的雲隱峰結下如此深仇大恨?
“真是奇了怪了!”老僕心中暗歎,感到一股莫名的荒謬感湧上心頭。
而此時的赤練血魔,也是眉頭緊鎖,
他喃喃自語道:“何方神聖,竟敢與我赤練血魔不死不休?我千年未踏足塵世,怎會有如此強大的仇家?”
“麻煩,只差一個時辰,我就能完全脫困!”
赤練心中暗自懊惱,雖已掙脫封印,但餘威未消,尚需片刻方能徹底恢復。
他未曾料到,千年蟄伏,竟會在最後關頭遭遇如此變故。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赤練不耐地斥責道,聲音中透露出對屬下的不滿。
白袍老僕聞言,連忙收斂心神,即便內心波瀾起伏,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生怕觸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
“區區小兒,等我出關之時,必滅其滿門,以洩心頭之恨!”
赤練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發誓道。
“爾等速速佈下血河隕日陣,將那小賊的神魂永世囚禁於幽冥之中!”
“雲隱峰,不允許有人這麼牛逼!”
赤練一聲令下,聲音非男非女,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嚴,引得山巔顫抖,蒼穹變色。
“遵命!”白袍老僕應聲而出,黑袍眾人緊隨其後,紛紛投身於陣法佈置之中。
只見他們身形閃動,于山巔四周迅速佈下一層濃郁的血霧,血霧之中鬼影憧憧,陰森恐怖的氣息瞬間覆蓋了整個雲隱峰。
此陣,乃是靈虛宗嚴禁外傳的禁術——血河隕日大陣,融合了陰陽四極之妙,威力絕倫。
“哼,任你手段通天,也休想逃脫這血河隕日陣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