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受了傷,不動還好,這麼一動,便再忍不住,唇邊也流出血來。華令宇這才覺得舒慡,轉頭招呼大家繼續走,偏這時,城主府主管四處巡視的人聽說這邊有私鬥,已經趕了過來。
他們常在外面行走,沒有不認識華令宇的,一見之下,趕著打招呼問好,諂媚之意溢於言表。還又盯住穿著麻衣的修士,問華令宇可是有不長眼的冒犯了令宇真人。
&ldo;沒什麼大事,已經解決了。&rdo;華令宇這種身份,哪還需要別人給他找場子,立刻一句話揭了過去。
卻不料那捱了&ldo;教訓&rdo;的修士並不服氣,居然在他身後冷笑道:&ldo;紫浮宗掌門的弟子也不過如此,果然名門世家多恃強凌弱之徒。&rdo;
既然說了這話,顯然是聽過華令宇的名頭,卻仍要挑釁,隔著一段兒距離的邱雁君都要嘆氣了,也不知道說這哥們兒啥好,明明已經了了的事兒,他不出聲就過去了,偏就是不肯低頭。這個節骨眼上,挑釁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果然,那人話音一落,華令宇還沒說什麼,那倆管事的修士已經衝上去拿人,說他違犯規條,要抓他去城主府受罰。
邱雁君看不下去,返身回去叫華令宇:&ldo;令宇真人,算了吧,不過是誤會一場。&rdo;
她肯開口求情,華令宇再煩那個修士,也不會再跟他一般見識,就開口說了句情。那邊兒受傷的郭逾澗也沒什麼事,不過是有點傷面子,一時不備讓外邊的人佔了上風,但他尚未築基,修為與那修士本就相當,也不算很丟臉,時季鴻又拉著他往前走,也就沒人再計較此事了。
城主府管事雖然放開了修士和黑犬,還是冷嘲熱諷的教訓了那人幾句,那人沒再回嘴,只是冷笑,管事越看越氣,乾脆硬架著他把他趕出了城。
邱雁君他們還沒走遠,看到這一幕,心裡真是無語,華令宇就嗤笑道:&ldo;不知天高地厚,也就是遇上雁君心善,這要是換個人,他能去城主府扒層皮都算輕的!&rdo;
&ldo;……也許他只是生氣沒找到要找的人,反而惹了一場爭鬥吧。&rdo;邱雁君道。
&ldo;那也輪不著他發怒。算了不提這掃興的事,逾澗小兄弟要不要緊?咱們去前麵茶樓坐坐吧。&rdo;華令宇一派主人做派的帶著眾人在蔡陽城裡轉了一圈,又給邱雁君買了許多東西哄她開心,直到盡興才一起出城回到飛行法器上。
邱至瀾見他們回來,女兒的心情好得多了,就把她和華令宇、時季鴻都叫到自己房裡,問她陸致領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他能憋到現在才問,邱雁君其實很驚奇,沒想到這個便宜爹還挺顧及自己心情‐‐雖然她是假裝鬱悶。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隱瞞,把陸致領前腳說傾慕自己,只要她點頭就去求親,後腳就上山看女弟子還不要臉滾床單的事說了。
陸致領表白求愛的事兒,邱雁君跟時季鴻都沒有說起,所以她這番話說完,在場的三個男子同時露出了又驚又怒的神色‐‐不過據邱雁君觀察,三人裡只有華令宇是貨真價實的驚怒。
&ldo;我當時就該踏平他曇星宗!&rdo;邱至瀾怒形於色,伸掌在旁邊茶几上一拍,整張茶几立刻化為齏粉。
華令宇也怒道:&ldo;真沒想到他竟能做出這等事來!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攔著邱島主!&rdo;
時季鴻則說:&ldo;義父息怒,如今流言洶洶,先放放也好,左右他曇星宗又跑不了,這事兒早晚叫他陸致領付出代價。&rdo;
邱雁君回來就摘了面具,這會兒露出點受驚嚇的神情,站起來認錯:&ldo;是女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