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沉吟著搖頭道:“這女孩兒經歷了這一遭,必定更加謹慎,你若要報酬,她以為你騙錢,你不要報酬,只怕她又要以為你是別有用心了。”
話音落,卻見洛槿初哭笑不得道:“師父,你徒弟我看上去很像老鴇和柺子嗎?懷疑我別有用心?我能有什麼用心?”不等說完,白玉等人都忍不住笑了,白玉便道:“我陪師姐一起去吧,師父你們就在後面跟著,一旦真有什麼變故,也能及時照應。”
柳先生想了想,覺得這也不失為一條穩妥之策,於是便點頭同意了。這裡洛槿初和白玉緊走向前,追上那吳閔蓮,這也幸虧大道上人不多,不然的話隔著這麼遠,還真就未必能追到。
聽說洛槿初手裡有治療時疫的藥,這位吳姑娘興奮的簡直要暈過去了,抓著洛槿初的手激動道:“姑娘若真能治好我爹孃的病,情願傾家蕩產……”
“傾家蕩產就不用了,我又不是洛扒皮。”洛槿初哈哈一笑,看看四周有人好奇的看向這邊,她就拉著吳閔蓮到了一條小巷子裡,微笑道:“這藥還沒做出來呢,明日你去知府衙門,只說找六姑娘,自然就有人帶你來找我,到時候給你藥材。自然,這藥不是白給的,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姑娘請說,但凡小女子能做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吳閔蓮聽洛槿初這麼一說,心裡更是篤定了幾分,暗道這才對,如今救命齋的一副藥已經賣到了二十兩銀子,人家姑娘哪能白給我藥材?自然是有條件的,只要不讓我去做那些羞恥之事……罷了,為了救爹孃,就是需要做些出格的事,也只好認了。
“嗯,我想知道那個金公子和曹公子的事,剛才幾句話聽來,他們的關係似乎是……情人?但具體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什麼重蹈覆轍之說?難道曹公子也是被逼迫的嗎?”
吳閔蓮的眼睛瞬間都瞪大了,不該人家姑娘疑惑,人家這裡都做好萬一的準備,連清白都打算豁出去犧牲,結果洛槿初的條件是打聽八卦,這麼大的落差,能不呆住嗎?
“咳咳……”吳姑娘咳了一聲,似是有些難為情,支支吾吾道:“這個……他們的事情,我也……只是……那個……道聽途說……”
“姑娘不必多心,我打聽這件事也沒有別的目的,只是單純好奇。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條件比犧牲你的清白要好的多嗎?就是曹公子知道了,說不定他主動把過往的事告訴我,來為姑娘換這一副救命藥呢。”
“喔,那倒是,曹公子的善良慈悲,全蘇州城誰不知道?”
吳閔蓮微微一笑,因為這句話,似乎也放開了好些,正色道:“其實他們的事情很簡單,當初曹公子是我們蘇州有名的才子,只是家境清貧。金公子家是後搬過來的,誰也不知道金公子的來歷,只知道他家勢力很大,而這金公子沒有父母禁管,在我們姑蘇一帶那是有名的風流浪蕩子,結果有一次他在秦淮畫舫上過了一夜,第二天他的鋪子出了事,急急忙忙往回趕,又遇上了大雨,恰好路過書院,曹公子和幾個同學也是遊山歸來,淋得落湯雞一般,卻還是將傘給了金公子,就這一次,從此金公子便纏上他了。”
真夠狗血的,白娘子的男男版嗎?洛槿初心裡念著,不由得笑道:“我不信,金公子既然那麼有錢,怎麼會連馬車都坐不起?”
吳姑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金公子出入都是騎馬,並不坐馬車,只有陪曹公子出行的時候,才會照顧曹公子的身體坐馬車啊。”
洛槿初吐了下舌頭,心想多什麼嘴啊?你又不是看小說,還講究考據細節呢。因連忙點頭道:“好好好,你繼續。”
吳姑娘嘆了口氣道:“曹公子是個高潔的人,當然不會因為金公子的逼迫利誘就隨他,可是後來,他父母重病,無錢醫治,欠了很多債務,還是不能治好他父母的病,那病無法可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