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王子覺一定喜歡這個顏色。
她選一件短袖毛衣及運動褲穿上,為忍之清理廚房及浴室。
這時,有人按鈴,恕之一怔,可是那副骷髏骨頭來找她?
開了門,卻是一個女僕,她說:「深小姐,我來打掃。」
原來王宅還吩咐人來服侍他們。
恕之點點頭,曾經一度,她與忍之也過著這樣舒適的生活,好吃好住,有僕人侍侯。
此刻忍之仍然呼呼大睡。
女僕做好早餐,輕輕說:「王先生請你十時正過去一下。」
恕之點點頭。
女僕插好花放下報紙走了。
多久沒看報紙,恕之攤開新聞版細細讀頭條,然後默默翻過,去看廣告。
背後傳來忍之聲音:「有什麼新聞?」他起來了。
他穿著白色浴衣,露出深棕色面板及碩健v字上身,看真切了,同恕之不一樣,他並不是全亞裔。
恕之回答:「沒有新聞。」
「那即是好新聞。」
「事情彷彿冷了下來。」
「別小覷他們,那是他們每週四十小時的工作。」
「我已厭倦逃亡。」
忍之走過去,「噓,噓,別聲張。」他緊緊摟住她。
「讓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
忍之說:「你瘋了?身邊只得兩千元工資,走到什麼地方去?這裡是最佳藏匿地點。」
恕之掩著面孔。
「聽著,你到王宅來,目的不是做管家,我也不是來做花匠的,或是車夫。」
恕之放下雙手。
「你要儘快叫王子覺與你正式結婚,稍後,你可承繼他所有財產。」
恕之忽然笑了,「你講得太容易。」
「來,深小姐,吃早餐。」
恕之抱著雙臂,「你胃口奇佳。」
他也笑,「飽著肚子總比餓著肚子好。」
他倆的話多起來。
那邊,在松鼠餐車,松山與貞嫂正在見新夥計。
有著油膩染金髮的少女帶著隔夜面孔來見工,唇上還殘留著深宵舞會的紫色口紅,一直追問是否可以獨佔小費,她身上的手提電話響了又響。
貞嫂叫她走。
她氣惱,再也找不到像恕之那樣好的員工,她只得自己來。
這時,有兩名穿深色西裝的男子推門進來。
貞嫂斟上咖啡,「我們做得極好漢堡三文治。」
那兩人問:「你是店主?」
貞嫂覺得奇怪,「我是店長。」
其中一名取出一張照片,「你可見過這兩個人路過?」
照片在一艘遊艇上拍攝,一對時髦年輕情侶,歡笑滿面,背對背坐在甲板上,一身陽光。
貞嫂看一眼,笑了,「鎮上沒有這樣似電影明星般的人。」
「請看仔細點,他們或許打扮不同。」
「這對男女犯了什麼事?」
「訛騙,傷人。」
「啊,謀財害命。」
黑衣男子點點頭,「這位太太說得好。」
「松鼠鎮風平浪靜,沒有這種壞人。」
他們只得嘆口氣,「請來兩客三文治。」
貞嫂忽然問:「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人出示特別罪案組警章。
貞嫂點點頭。
松山問:「什麼事?」
貞嫂提高聲音:「兩位要漢堡三文治,蘋果餡餅由店裡請客。」
兩個黑衣人匆匆吃完午餐,離開餐車,繼續在路上問貨車司機等人可有見過照片中那對男女。
眾人均隨意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