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秦逸凡回答,後面就傳來一聲厲喝:“常豹,你的嗓子小點不行?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喝聲一到,面前的大漢彷彿就短了半截,立時聲音也溫柔了許多:“是是是,張頭說的是。”
“讓他過來回話。”張頭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囂張卻幾倍有餘。
轉頭向那邊送了個笑容回去,常豹轉過頭來,卻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彷彿不這樣顯示不出他的威武一般:“小子,抬舉你叫你一聲掌櫃的,別不識好歹!別讓我們少主不開心,否則拆了你這個鳥店!”
“還在羅嗦什麼,還不過來?”那邊卻好像有些等不及,催促起來。
秦逸凡一直微笑著,走到那堆人那邊。還好,他們是江湖人,並沒有像大將軍出巡的時候有人接近還要搜身。當然,即便是大將軍面前,也沒有人敢搜秦逸凡的身。
面對這些讓他看不慣的江湖人,秦逸凡也總算體會出那些修道之人的紅塵歷練是怎麼回事。不經歷這些,又怎麼能做到泰山崩於面前而不變色?心止如水,說的好聽,怪不得那些修道之人動不動稍微有點道行的,都是幾十歲上百歲的人。就算是修道之人,年輕的也不一定能保證就沒有一點火姓。
“你就是這裡掌櫃的?”那個少主根本就沒有開口,自顧在那邊享受那個狐媚女子送到口邊的香茶。旁邊一個看似眾人當中領頭的冷冷的發問,口吻彷彿正在問案的知縣大老爺一般。
“鄙人就是,客官有什麼指教?”秦逸凡倒是回答的不卑不亢。他的語氣和沉穩的動作也讓那個少主稍稍的注意了一下:“張叔,客氣點。”
“是,少主。”少主口中的張叔向著那個方向稍稍一欠身,微微行了個禮,轉回來繼續問道:“請問,掌櫃的,這裡前幾個月是不是有大隊的軍士路過?”
“有!”他既然客氣,秦逸凡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不過只呆了不到一天就全部離開了。”
“嗯!知不知道他們過來做什麼?”張叔看似隨口問了一句,但秦逸凡注意到,好像來的這群人注意力好像全部都集中過來,生怕漏過什麼重要的訊息。
“呵呵,客官說笑了,大隊人馬經過,我們這些小民哪裡知道做什麼。就算想知道,可誰敢問啊!”這句回答純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要說這裡的人當中秦逸凡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
張叔的目光斜斜的看著那邊的少主,少主微微的一點頭,張叔才把目光又放到秦逸凡身上:“掌櫃的,這裡還有什麼人居住?”
“就只有幾個收山貨的行商,還有一個說是縣老爺請來勘測這裡風水的風水先生。”這倒不是秦逸凡說謊,張崇周青李松他們來的時候,的確都是打著這個招牌,張崇收藥材,李松收皮貨,周青收小佩飾。就連風水先生黃半仙,也的確是打著秦逸凡說的那個藉口住店的。
正說著,林秋露從外面走了進來。可能看到這麼多馬也覺得奇怪,被眾人看個正著。還好她聽從秦逸凡的話,經過了易容,大家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山裡妹子。否則,以秦逸凡那晚見過的絕世姿容,連熟悉的驛卒門都會有些想入非非,不用說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人,少不得會招惹些是非。
“這是舍妹,在這裡打雜。”秦逸凡不等那些人開口,直接給林秋露定了個身份。林秋露聞言,也只是狠狠的剜了秦逸凡一眼,隨後輕鬆的走到了後面。
“掌櫃的,最近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和平常不一樣的地方?”這才是主題,肯定是這些人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大將軍帶兵來過,不知道江湖上現在怎麼傳聞的,這些人得到了訊息急匆匆的跑來這邊。
“這個……”秦逸凡裝作停頓了一下,立時,大家的目光又緊張的集中到了他身上。秦逸凡好像回想一般,過了一會才搖搖頭:“好像沒有什麼變化,來來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