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我相信必有道理,且先試試吧。”
“隨你,小心點,一會兒讓阿黛陪你去,我跟阿靛去打魚,正好一起坐家裡的船先到錢塘門。”劉氏道。錢塘縣的衙門就在錢塘門過去。
“好。”王繼善點頭。
阿黛這時已洗漱好,天漸大亮了,太陽早早升起。
吃過早飯,王繼善便整了整衣服,雖說只是去應徵一個更夫,但去的是衙門,正式點好。
“阿黛,磨噌什麼,快過來陪你爹。”劉氏又是風風火火的吼,阿黛一早給她甩臉色,她心裡自也是惱火。
“來了。”阿黛淡定應聲,小跑的過來,扶著王繼善。
劉氏和阿靛也帶著補好的魚網,一邊的王成拿著金釵已匆匆出門,開始他的發財大計。
只是阿黛剛扶著老爹走出門口,抬頭看天之際,便覺天上雲騰翻滾,一股子潮溼的氣機夾雜著暴風雨的氣息撲面而來。
天地陰陽運輸,風霜雨雪,四季更迭,便全在這氣機感應之間。
雖然阿黛昨夜才剛剛真正領悟點化的妙用,氣機的感應其實還並不太強,但這股子暴風雨的氣機太過猛烈,而人身本是一小天地,太素秘法又講天人感應,所以阿黛便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這是要下大雨的前兆了。
“阿爹等等。”阿黛停住了腳步,快速的轉回屋裡,拿出兩把油紙傘,又用草繩提著雨天穿的木屐。
“阿黛,你傻了吧,這大太陽的天氣,你帶這個幹什麼呀?”換了粗布衣服,正抱著魚網的阿靛看著阿黛帶的東西,便齜牙咧嘴的嘲笑道。
“有備無患,西湖邊的天氣誰也說不好,一時晴一時雨的,阿爹身體不好呢。”阿黛一臉少見多怪的表情道。
怪力亂神的,自不好多作解釋,阿黛只拿最平常的西湖邊氣候說話。
隨後想了想又衝著劉氏板著臉道:“今天這太陽開的太早了,未必是個好天,我看你們今天別打魚了。”
“行了,你顧好你和你爹吧。真要下雨,那邊有亭子的。”劉氏揮手示意大家出門,口氣也不是很好,反正孃兒倆一扭起來,總要有幾天的。
王家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劉氏看著阿黛一手拿著傘和木屐,一手扶著王繼善,整個人顯得累累贅贅,再看著頭頂上陽光燦爛,劉氏搖頭,這個小女兒性情彆扭不說,行事也越來越怪了。
劉氏的心思且不表,王家四口出了湖,沒一會兒便到了錢塘門,然後兵分兩路,直奔縣衙的直奔縣衙,打魚的自撒網去。
…………
高百壽坐在衙著的差房裡唉聲嘆氣,他是衙門的天文生,掌著整個縣衙的時辰和天氣以及祭祀等事物。
算是一個油水不差的差事。
只是最近他有些煩,老是找不到更夫啊。而且最近幾天,還有好幾條街的更夫來請辭了,說是晚上打更老是看見髒東西,一個個的都疑神疑鬼的起來,再這麼下去,若是縣裡的時辰奏報出了問題,那他這個天文生就要被縣太爺打板子的。
“高先生,有人來應徵更夫了。”這時一個衙差匆匆來報。
“誰,快讓他進來。”高百壽的臉色立刻多雲轉晴,衝著那衙差直揮手,讓他快將人領進來。
衙差出去,沒一會兒,王繼善便隨著衙差進了差房。
“繼善,開什麼玩笑,你來應徵更夫?”一見到王繼善,那高百壽便坐椅子上跳將起來,說起來兩人也曾是同窗呢,發矇時候的小同窗。
高百壽這種情形早在王繼善的預料之中,便微笑的:“是我,收不收?”
“我要收你,那讓讀書人的面子往哪裡擱,那可是斯文掃地了,不成不成,你回去。”高百壽連連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