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家僕,還有家生子兩名,算是給聶小倩的陪嫁。
而因著聶小倩這邊沒有孃親人,成親頭天晚上,聶小倩便暫住在王家,第二天,由王家出門,然後繞城一圈回到寧家,圖個熱鬧吉慶。
吉時,隨著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寧採臣一身大紅的新郎官服,騎著高頭大馬,到得王家門口,由王成這個臨時大舅哥揹著聶小倩上花轎。
然後一路吹吹打打的又回到了寧家。
“真好,聶姐姐今天真漂亮,寧大哥也英俊,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看著花轎走遠,王靛打著哈欠道,一臉嚮往。
“也許吧。”阿黛看著遠去的轎影。
她分明記得聊齋上。寧採臣後來功成名就,還討了兩房小妾,書上的結局是各種美好。
小時候,對於聶小倩的故意她懷著一種美好的感願。但等到後來細品了書,阿黛卻又覺得索然無味。
聶小倩於寧採臣,或許是恩和義,情並不太深,若是太深,便容不下兩房小妾。
當然,又或許這個世界裡是不一樣的。
風吹過,樹葉沙沙響。
下午。
寧家此時賀客滿門。
男的多是寧採臣的同窗,本來同窗就是三大鐵關係之一,再加上學子淨街和學子上書。就如同一同扛過槍一樣,那關係格外的好,如此,這般同窗也鬧的兇。
唯有趙昱,悠悠閒閒的坐在院子的洗衣臺上。外面的袍襟系在腰間,露出月白色的中褲,兩眼微眯著,一手拿著酒杯,一手端著酒杯,自斟自飲,頗有獨酌無相親的味道。
神態之間自有一股子灑脫。
阿黛此時端了花生米過來。
王家今天過來幫忙的只有阿黛。主要是大嫂過幾天就要生了,家裡不能斷人,而昨天晚上,為著聶小倩出門,王家人幾乎一夜沒睡。因此,早上聶小姐出門後。王爹自去忙他縣學一攤子事情,王成去了酒肆,劉氏和王靛在家補眠,當然主要是陪著大嫂。
所以,這下午的酒席。就只有阿黛來幫忙了。
正端著一托盤的幾碟花先米路過,冷不防的一隻手伸了過來,修長的指頭快如閃電般的鉗了一粒花生米,隨後鼻息間,花生米的香味便迷漫開來。
花生米下酒最是有味。
隨後阿黛的耳邊便響起了清朗微醺的聲音:“柔情似水,佳期如夢。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上下闕弄亂了。”阿黛撇撇嘴,乾脆,就把他鉗過的那一盤花生放在洗衣臺邊上,由著他自得其樂去。
“弄亂又怎麼了,這個時候,若是誦什麼兩情若得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豈不是很掃興。”趙昱懶洋洋的道。
這話阿黛贊同,新婚之夜,你叫人家不要在乎朝朝暮暮的著實掃興。
趙昱此時又看了眼睛阿黛道:“聽說翁家最近老找你大哥的麻煩了?”
“嗯,不過他們也沒討得好。”阿黛不屑的道。
上回翁大公子輸了那一大筆銀子,想找公道還沒處去找。因此,這段時間,賭坊裡一此個賭徒和打手老是在自家大哥的酒肆裡鬧事。
只是自家大哥如今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原先就有一幫兄弟,更何況如今開了酒肆,雖然錢賺的不多,但自家大哥義氣聞名,慕名而來結識自家大哥的人著實不少,雖然平日裡阿黛教取笑大哥結交的都是狐朋狗友。
但大多都是義氣之輩,是能為朋友兩脅插刀的。
另外還有葛慶,那傢伙本就是個浮浪子,如今家裡有些錢財了,上回賭局,他贏的還是大頭,腰包更是鼓鼓的,平日裡身邊也攏了些人,聽說,前些日子攬了條船,準備跑船做生意,自家大哥好象也有份子。
如此,自家大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