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被公主搶白了一頓,事後公主還讓府裡的女官給老爺遞話了,編排了她好一頓,害得她被老爺訓斥,還差點挨家法,還是大郎幫著勸才免去,這讓她心中如何不恨。
而今,她順勢一推,布了這局,讓章氏落了大郎的面子,如此,大郎跟章氏就會更加離心。
而只要大郎在自己手裡,那她雖然是個妾,但在府裡的地位就穩穩的。
而大郎是有大造化的,到得那時,別說家裡,怕是整個趙氏家族都由大郎說了算,到得那時,章氏可討不得好。
全氏越想,一切盡在掌握中。
而此時,章氏聽得趙珽的質問,卻是一臉平靜的道:“我是聽公主說過的。幾個月前昱兒差一點就死了,是被慶安堂救活的,這慶安堂的大夫有起死回生之能,再看你爹如今這病勢似乎是越來越沉了。雖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能少受一點罪也是好的,於是就做主請了王大夫。”
章氏說著,又衝著一邊的宋大夫行了禮:“如今宋大夫也在,就更好了,就算是宋大夫不在,妾身也是要讓人去請的,聽說宋大夫和王大夫都是錢塘名醫,當年還曾是同出一師。如此,兩位不如來個會診,總歸一切都是為了大人的身體。”
“聽夫人的。”聽章氏這麼說,宋大民就是心中再不痛快也不好表達出來,點頭應著。
趙珽聽章氏說是公主介紹的。再一想那位王大夫若真有起死回生之能那倒也該試試,於是心中的不快也散了不少,便衝著一邊的衙差道:“那有請王大夫進來。”
衙差匆匆下去了。
沒一會兒王和就帶著阿黛進了門。
王和倒是沒想到宋大民也在,而宋大民看到王和,也只是扯了扯嘴角。
“宋大夫,王大夫,今天冒昧把兩位請來。有失禮之處還請海函,實是老爺的身子骨關係著一地之政務,疏忽不得,而正好妾身昨日去公主府請安,公主聽說大人的病,關心之下向妾身介紹了王大夫。妾身卻之不恭,而我家大人的病一直都是宋大夫看的,宋大夫對我家老爺的情況最瞭解,所以今日把宋大夫和王大夫一起請來,是給老爺做個會診。也是希望大人的病能儘快的好。”
兩人當前,章氏又福了一禮解釋的道。
她把公主抬出來,算是給了王和的面子,同時也道明瞭半途換大夫的原因,就不算太落百草堂的臉面了,另一邊也點出宋大夫最瞭解趙大人的身體情況,於是請兩人做個會診,這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雖說不能盡善盡美,但兩方都算有了交待。
“不敢,我們自當盡力。”聽得章氏這麼說,宋大民和王和自沒有什麼說的,都回禮保證著。
“我初來,對大人的病情還不瞭解,是否先讓我把個脈。”王和是乾脆人,既然來了,自然以看病為先。
“請……”章氏請道。
王和便帶著阿黛進了屋,趙大人此時躺在閒上,病勢沉沉。
王和先把過脈後又讓阿黛把脈。
又細問了一些身體症狀和飲食情況。
隨後幾人到得外間。
“宋大夫的方子已經開好,如今就請王大夫開方子。”這時一邊的全氏道。
“不急,因著之前宋大夫給大人看過病,不知在下能否看看之前的病判。”王和又道。這個要求是很合理的,畢竟藥有配伍和禁忌之分,不可不察。
宋大民自沒有什麼話說,便把之前給縣太爺股用過的方子遞給王和。
王和接過藥方,便帶著阿黛到邊上的休息間,邊用茶邊做病判。
“是受了風寒之邪。”阿黛道。
“脈浮數,乃麻黃脈。”王和道,隨後皺了眉頭:“照這麼看,之前宋大夫開的方子並沒有什麼問題,為何病不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