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阿黛,心裡想著,難道她看出內情了。又或者是真有這治法。
只是,不管是真有這治法還是別的,總之,這個治法她是不敢試的。
因此,暗暗的衝著自家男人使眼色。
“不行,我對你的醫術信不過。”那江五郎連忙拒絕道。
便是圍觀的人也嗡嗡做響,確實,用這金針在身上扎720下,誰敢啊?
“這就有意思了,我昨天開的方子。僅是大蒜。這天底下,誰都知道,三瓣大蒜便是吃下肚也不會致命,更何況我僅是讓元嬸子含在嘴裡,等大蒜的氣味沒了再吐出來的。這更不可能致人重病。不過,誰讓是我開的方子呢,再加上元嬸子如今病的確實重,醫者父母心,見著病總是要救的,再加上你們口口聲聲讓我們負責,如今我要負責。並保證治好元嬸子的病,難道這不是目前最當務之急的嗎?”阿黛一臉無辜的反問。
隨後又一字一頓的道:“還是說,你們其實是想訛詐?”
阿黛說著,然後那眼睛掃了掃錢二,再又移到元家人身上。
阿黛兩世為人,再加上氣機之故。那眼神深遂而清亮,能看透一切,映出一切似的。
錢二和元家人叫她眼神一掃,都有些不自在,當然。幾人並不清楚這不自在因何而來。
“胡說,元四孃的病便是百草堂的宋大夫都看過的,怎麼可能訛詐。”這時,一邊的錢二先介面,隨後又衝著那元家一家人道:“讓她治,省得她說你們訛詐,若是治不好,到時我分文不取幫你們打官司,連著這一場治病,我會讓慶安堂和王家賠的當褲子。”
錢二很興奮,他巴不得讓阿黛再治,治不好,那可就在眾目睽睽之一下了,到時,他非出了那口氣不可。
“既是如此,那我就試了啊。”阿黛道。
一邊的江五郎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覺得這樣不對,這豈不是把娘子置於危險的境地,可他又被錢二的話拿住,若是不讓這王姑娘治,這訛詐之名怕是跑不掉了。
唉,昨晚他就跟娘子爭辯過了,事情不能這麼幹?可娘子叫錢二那鬼一竄掇,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
確實,這世間,一些會說話的人,那言語之間是極有煽動力的。
江五郎言語比不上元四娘,眼看著事情由錢二跟王姑娘定了,卻想不出合理的拒絕法子。
躺在門板上的元四娘更是大急啊,幾乎想不顧一切的坐起來拒絕,可她也不敢啊,她這會兒若是坐起來說沒事,那訛詐之名就跑不掉了,王繼善那可是茂才,還是書院的訓導,這王家人若是反告她的話,那她也吃不起罪啊,這時,頗有些騎虎難下了,只恨昨天耳根子軟,起了貪心,中了錢二的計。
如此,她豈不要無端的攤上一門官司。
只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元四娘左右為難。再權橫著到底是拿命試試好,還是拼上一場官司算了?
“不過呢,我這裡還有一顆藥*丸,也有通血理氣之功效,只不過可能功效要差一點,要不,就先用這藥試試,若是不成,再下針,只不過,這一顆要200文,做不到不花一文錢了。”阿黛這時又道。隨後眯眼看著元四娘和江五郎,梯子她已經給了,下不下就看他們自己。
其實之前,阿黛就是在使計,金針渡穴或許有這技法,但阿黛不懂的,更別說把人體720個穴位全扎遍,那不是治病,那是要人命。
而阿黛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為藥*丸這一步做鋪墊。她相信元四娘是惜命的,其實世上沒人不惜命。
當然,之前江五郎的拒絕她想到了,但不是有錢二嗎?錢二的心思那是唯恐事情不大的,他可不會為元四孃的性命著想,到時錢二自會逼著元家接受自己這治療法子。
事實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