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今這次機會他不想再錯過了。
“嗯,也是”牛氏點點頭道。
就在這時,外間的門響起,丫頭迎春在外面道:“二奶奶,王妃讓人傳話過來,請二奶奶去端正院。”
屋外,子夜正的更聲正好敲過。
聽到迎春的話,牛氏一愣,同床上的趙二爺面面廝覷:“王妃這時候讓我去是什麼意思?”
“問問。”趙二爺也皺著眉頭。
“迎春,王妃的人可說了有什麼事了嗎?”牛氏隔著門問道。
“說是王妃睡不著。便邀了二奶奶,還有四奶奶以及世子夫人打馬吊牌。”迎春在外面道。
這大半夜的打馬吊牌,這可真詭異的很。不過,王妃睡眠不好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那你就去吧。既然請了世子夫人,還請了四弟妹,想來是王妃也擔心著恭王府的形勢,估計也是想探探大家的口風,你只管去打馬吊牌,大郎和二郎的事情不要提。”趙二爺叮囑了句。
“好,我知道了。”牛氏點點頭,穿好衣服便開了門。
隨後迎春前面掌燈。同牛氏一起去了端正院。
趙二爺看著牛氏出門,便閉著眼睛靠在床上,寅時,他就要去祖屋準備今日的祭祖。而該準備的他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大郎二郎歸家,一切就能定局了。
想到這裡,趙二爺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不是害怕,是激動,同時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
轉眼就是子時末。
端正院的馬吊牌局已經開始。
阿黛也沒有想到恭王妃居然還來了這麼一出。不過,打牌打到天明倒也不錯。
“這是個什麼情況?”章氏坐在阿黛的邊上,趁著抓牌的時候低聲的問了阿黛一句。
馬吊牌開局就是每人先抓八張牌。這個牌局跟後世的紙牌很相似。
阿黛抓好牌,低聲的回道:“我也不曉得,專心打牌,別的不管。”
“嗯。”章氏點點頭。
恭王妃是莊家,先出牌,出完牌卻又衝著牛氏道:“大郎和二郎在邊城還好吧,最近可有信寄回來?”
牛氏沒想到恭王妃突然就說起大郎二郎的事情,額上有些冒汗,恭王妃在趙家那是積威已深的。
“都還好。前不久寄過信來報平安。”牛氏也不敢說別的,只是很保留的回道。
“好就好。不過。阮大將軍被查了,邊城軍裡面肯定要有些混亂。你不防寫封信,讓他們別的事情不要管,這時候最忌頭腦發熱,只要穩住邊城,就是大功一件。”恭王妃平靜的道。
“曉得,明日就讓他們的爹寫信去。”牛氏道,這回是真冒汗了,她總覺得恭王妃似乎話中有話似的。
而恭王妃也確實是話中有話,阿黛聽出來了,恭王妃這是在敲打牛氏。
不過敲打歸敲打,恭王妃這翻話卻是有道理的。
只是這時,二房這邊怕已是箭在弦上了,能不能退就看趙昱的了。
阿黛的思緒也飛揚了起來,趙昱這時應該出城了吧?雖說夜裡城門鎖著,但有著恭王府的令牌,趙昱應該還是能順利出城的。
夜色更深,外面雨聲漸大。
城郊三里亭。
一身蓑衣的趙昱騎著馬達到了城外的三里亭,趙昱下了馬,一邊長春將馬牽到亭中,系在亭子裡的柱子上,馬在黑夜裡打著噴嚏聲。
趙昱此時並未入亭中,一身蓑衣也未解下,就那麼站在官道上,他在等人。
雨越下越大,蓑衣只能擋著上身不被雨水溼透,但卻擋不住斜過來的雨,沒一會兒,趙昱下身的袍襟便溼透了。
就在這時,前面的官道上傳來一陣沉悶的馬蹄聲。
風中,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