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有個做大哥的樣子,看了看楊三郎道:“你去那邊,幫著照應一下各家客人的車馬以及禮物,物必不要有什麼疏漏。”
“好,那我過去了。”楊三郎點頭,轉身便去了角門處。
“大哥,理他做甚?”楊二郎在一邊很是不快活的道。
誰都曉得,只要趙拓的案子不翻過來,楊三郎這輩子大概也就是巡兵的命了。
“都是自家兄弟,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太過份。”楊大郎看著楊二郎道,他的性子還是最象楊指揮的,很穩重。今天是爹的大壽,若是爆出兄弟隔牆之事,那豈不是掃了爹的臉面,他們自己也丟臉。
當然,更重要的是,楊大郎能做舉人,心中自有成算,那三房如今雖然落魄,但三弟妹的出身可實是不一般啊,以前恭王府沒個正經支撐門庭的人還無所謂,如今那新世子趙昱,手段實是辣手的很,所以,做事不可太絕了。
因此,楊大郎瞪了二弟一眼:“你也給我收斂一點,自家兄弟,你們兵馬司那點事情徒惹人笑話。”
“大哥,你這話說的,爹都不管,你管?”楊二郎頗有些不服氣。
“你以為爹真不管哪?我看你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你惹是再這般不分輕重,到時候,爹扶持三弟也不是不可能的。”楊大郎有些告誡著。
其實當初,楊指揮費盡心機想用嫡子去攀恭王府這位庶女,又何嘗不是想給二弟拉一份強援。說起來,若非爹當年跟恭王的一點情面,恭王府根本就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可偏偏二弟目光短淺,再加上孃親一味的寵愛,竟使得二弟沒一點輕重,最後反而便宜了三弟。
如今,三弟自己有能力,再加上恭王府這門姻親,未來會怎麼樣真不好說。
二弟眼光只在眼皮之下。
那楊二郎聽得楊大郎的話,卻是唬了一跳:“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你,以後對三弟好一點,不說內心,至少一個表面要過得去,別的不說,就單如今那趙昱的手段,你想想你能否抗的住?”楊大郎嘆氣道。
“有什麼抗不抗的住的,你以為趙昱會為三弟出頭啊,不可能,趙昱可是過繼給恭王妃的,趙拓之事,恭王妃可脫不了關係,趙昱若是為三弟出頭,豈不要惡了恭王妃?”楊二郎卻並不在意。
楊大郎見他那樣,也不現再多說,說多了沒用。
心裡卻想著,這事還真不好說,那天趙昱打人,可是連著阮家的阮復年一起打了。可見趙昱心中自有成算,不見得會受恭王妃左右。
“方大人,方夫人,你們來了,快裡面請。”這時,楊二郎看到迎面而來的一對夫婦,正是五城督察院東察院的督率方槐和方姚氏,連忙迎了上前。
京城五城兵馬司就歸五城督察院管轄,而五城都察院歸屬於督察院總管。
可以說方槐正好是楊指揮的頂頭上司,正五品命官。
他今天能來,那真是給了楊指揮很大的面子了,楊二郎欣喜之餘,自然是殷勤的接待,甚至都避過楊大郎,直接領著方大人和方夫人直入大廳。
楊大郎看著搖搖頭,二弟這些年在兵馬司,好的沒學會,倒是把兵馬司裡那些虛浮的人事學了個透了。
此時,吉時到了,一陣鞭炮響起,壽宴也開始了。
楊指揮同楊夫人端坐正中壽星之位,看著底下賓客滿堂,那也是一臉喜氣洋洋。
楊家各子送上賀禮。
楊大郎送的是一隻玉斑指,那成色一看就很好,那盒子上還印著袁家珍寶閣的名號,一看就是袁家珍寶閣出品。
楊指揮接過,便戴在手上,而眾人自是誇楊大郎好眼光。
楊二郎這廝送的是一隻全金壽星像,底坐手掌大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