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夜晚,何言總是在想,這一切到底為什麼,卻死活都沒想到答案竟然如此荒謬。梁譯川說的對,沒頭沒尾的才是人生——這段關係從很久以前已經迷失在霧中,原來梁譯川在說一種語言,而何言又在說另一種。
情侶園被夜色籠罩,玄武湖裡的魚也進入了睡眠,盤旋降落的鳥蹲在樹梢,晚風停止下來。
何言從長椅上站起來,把梁譯川一把摟緊,牙癢癢地在他耳邊說:「我沒病,沒有那方面的障礙,身體很好,不用吃藥。對你的感情是想要佔有你的那種,我是個成年人了我分得清。」
梁譯川被他捂在懷裡,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嗚嗚、唔唔唔……?」
何言回答:「那個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還需要調查。」
梁譯川安靜一瞬,又說:「……唔……唔……唔唔?」
何言幽幽地說:「怎麼證明是嗎?可是我剛剛親你的時候就有反應了啊,還不是怕嚇到你。」
梁譯川徹底不說話了,把臉埋在何言的懷裡。
兩人在湖邊擁抱,心跳交織,砰砰,砰砰。
情侶園還是一片死寂,沒有出現任何情侶。
何言覺得有點受不了,再這樣下去他會精神恍惚,那股存在於體內的躁動無法停止,於是在擁抱了梁譯川一會兒之後,他一言不發地拉著梁譯川的手,快速地往外走。
梁譯川問:「去……哪兒?」
何言說:「買點東西。」
然後,梁譯川便眼睜睜地看著何言再次走進便利店,買了盒安全套。便利店燈火通明,何言把那盒安全套放在口袋,又面無表情地走回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