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然喝盡了杯中酒,流蘇卻還只啜了一小口。他鳳目一眯,搶過流蘇手中的酒,一口飲盡,又突然拉近流蘇,深深吻了下去。流蘇燻然,酒的醇香在口中擴散開來,醇厚濃郁,如流泉一般的青絲披散下來,與蘇柒然的交織在一起。她被吻的發軟,倚靠在蘇柒然身上。
蘇柒然打橫抱起她,輕輕放在喜被上,密密麻麻的吻從唇到耳垂,又移至脖頸處那片雪膚,輾轉留戀許久,吻上了她的鎖骨。流蘇覺得自己已是一片泥濘,連聲音都酥軟無比:“蘇柒然……畫歌不是說……你是……”
蘇柒然用牙齒輕輕咬開她一顆金絲纏枝盤扣,眉目間風情萬種,接下她的話:“是什麼?是處男是麼?”流蘇衣襟大敞,蘇柒然俯首親吻,邊含糊道:“我說過,我要給你最好的……”
流蘇意味不明的呻吟一聲,伸手去扯他的腰帶。紅色的喜服很快敞開,裡面那件白色的裡衣卻相當眼熟。流蘇眯起眼睛看那白衣上亂七八糟的一團暗紅,唔,這衣服忒眼熟,那上面那團莫名形狀的東西,長的也和她曾經打算繡的彼岸花很相似……嗯?她倏地睜大眼睛,真的是那件衣服呀,她驚歎,蘇柒然卻俯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娘子,再給為夫的做一件,我好替換。”
流蘇一邊驚訝於蘇柒然是怎麼把這麼一件沒有尺寸沒有變幅的衣服給妥帖的穿上的,一邊伸手去剝。她努力許久,手指都將近抽筋打結,那衣服卻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她氣得亂扯亂撕,直想把這件失敗品毀屍滅跡。蘇柒然輕笑一聲,捉住流蘇的手,自己去解,那衣服像是認主人似的,很快鬆動脫落。
她的指尖輕輕撫過蘇柒然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心裡憐惜無比。她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雪膚在燭光照耀下微微泛著光澤,因為蘇柒然熱切的注視和寒冷的空氣而微微顫抖。
蘇柒然的汗滴在流蘇身上,大約是再也忍不住了,即將挺身而入的那一瞬間,他驀然停下,盯著流蘇問道:“我是誰?”
流蘇眼神迷濛,撫過他汗溼的臉龐,看到他的眼眸幽深,卻又燃著簇簇火焰,回答道:“柒然,蘇柒然,我的蘇柒然……”
蘇柒然低低吼叫,沉下腰,挺身而入。流蘇覺得天地間的所有都靜止下來,只有她上方的那個男子,起起伏伏。她抱緊了蘇柒然的背脊,此刻,圓滿無比。
清晨,流蘇渾身痠軟的醒來,微微一動,腰上就是一緊。她低頭一看,蘇柒然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身,睡的正沉。
她轉過頭去看蘇柒然的睡顏,他緊閉的雙眼仍是微微上挑,一線濃密的睫毛彎成好看的弧形,眼底一圈淡淡的黑影,想是為了婚禮忙了許久。她有些忍不住,就想去摸他臉龐,卻想起往日裡浸淫在無數穿越文中的體驗,根據穿越定律,這時候去摸,往往那被摸的事主是肯定是裝睡醒著的,於是訕訕收回了手。
蘇柒然睫毛微微顫抖,睜開眼睛,那眼裡璀璨芳華,一片清明,有些不甘的問:“你幹嘛又收回手去?”
流蘇很想仰天大笑三聲,穿越定律,誠不欺人也。卻還是忍住笑意,說道:“怕吵醒你。既然你醒了,趕緊起來啊,等會還要搬你的家當呢。”
流蘇因懶得把自己的東西搬到蘇柒然寢宮,又嫌這裡沒有蘇園住著舒適,蘇柒然就遷就她搬到蘇園去。說起來都是在一個宮裡,只是離宮之大令流蘇甚為悲傷,兩個園子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這種定律可以解釋的,因此催蘇柒然趕緊行動,免得今夜還要住在這裡。
蘇柒然長臂一攬,把流蘇攬到懷裡,又一個翻身,在她耳邊低低說:“小葛會處理好的。我們還是做些其他事罷。”他的氣息灑到耳垂上,溫溫熱熱,酥酥癢癢,情動的痕跡已然明顯。
離宮濃情蜜意,宣府卻是悽清無比。宣墨看向窗外,今日天氣甚好,冬日暖陽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