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術。當年自從冬兒知道唐元祺是忠親王府的世子爺那一刻開始,冬兒就明白,他們的身份地位是容不得他們自己做決定的,越是高處的人,越容易受到各種制約,像他們那樣的人,是沒有權利選擇幸福的,因為那個最高處的不會容許他們有這種幸福的生活,因為他們本身的地位不容許他們有那樣的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身份尊貴是一種幸運,但是無法自主的命運又是一種不幸。天家子女都沒有權利自主他們自己的終身大事,何況是唐元祺世子爺的身份,皇上利用棋子起來自然更肆無忌憚了。」話到這裡,沈立冬的眼裡有些悲傷,為著那些身處高處的天之驕子,無法自主的命運。
沈文軒聽到沈立冬說起這席話來,頓時心中大震。「冬兒,你怎會,怎會?」這個小丫頭也未免看得太過通透了吧。
沈立冬眼見沈文軒那驚愕的眼神,苦笑三分道:「大哥是不是覺得冬兒不該懂那麼多的,是不是覺得冬兒知道太多了?其實,冬兒知道的並不僅僅如此而已。唐家之事說起來,那一直都是為皇上所忌的。當年若非唐霖速度快一步娶了謝國公府的長女,那麼在唐霖那裡,原本娶的就該是皇上的妹妹周嬌嬌了。如此,到了祺哥兒這裡,皇上又豈容得唐家再出一個只要一句話就能號令三軍的統帥出來,豈容他的聖旨比不過唐家主帥的一句話?這結局不是很明顯嗎,只有這唐家最後的兵權重新歸屬到皇權裡頭,只有唐家一代又一代的血脈隨著皇家賜婚,越來越稀薄下去的話,那麼皇上方能安心了。」這沈立冬此番分析一出,沈文軒真的震住了。
「冬兒,這件事情你究竟是從何處得知的?這樣的事情你怎能張口閉口,肆無忌憚地談論呢?你這個小丫頭,莫非真的是不要命了?」沈文軒瞪著沈立冬,那是又驚又急又怒。
沈立冬卻搖搖頭,道:「不,冬兒這般說,就是為了更好地留著命,更好地活下去而已。」那沈文軒似很不喜歡看到沈立冬這副歷經滄海桑田的摸樣,他道:「冬兒,今晚上的這番話,大哥只能這麼說,冬兒你真的是太過放肆了。評論帝君,評論天家子女,你已經犯了大忌了。」
「大哥,冬兒知道啊。冬兒知道這番話犯了大忌了。可是這會兒只要大哥,冬兒兩個人而已,外頭還有木槿木蘭守著,沒有人可以聽到什麼的。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大哥又在擔心什麼呢?」憑她的耳力,方圓十里之內,任何聲音都逃不過她的耳朵,她何須擔心隔牆有耳呢?
可是沈立冬不擔心,並不代表沈文軒不擔心,因而他還是警告了沈立冬,日後不許再這般口無遮攔了。
沈立冬自是明白大哥沈文軒的一片好意,她笑著點了點頭,心領了。「大哥,冬兒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說一次的。」
「你若真是顧著大哥的感受,就不要再讓大哥為你擔心了。」這個小丫頭的想法跟這個世道有些格格不入,她的那種想法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沈文軒不得不擔心沈立冬的未來。
然沈立冬卻相當明白她自個兒的選擇,身為現代人,她有無法跨越的底線,那條底線是不容觸碰的,哪怕她是重新活在這個世上,哪怕她已經做好了任何適應這個時代的對策,唯獨終身大事,她無法改變她與生俱來根深蒂固的想法,那種寧缺毋濫的想法,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她知道,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想法,是誰也無法令她改變的底線。所以這會兒的沈立冬雖然明白沈文軒的意思,她卻裝著糊塗不明白了。
只見她笑盈盈地回著大哥。「大哥,你放心好了,冬兒肯定不會讓大哥擔心的。何況大哥以後要擔心的那個人也不會是冬兒了,而是未來的大嫂了。」沈立冬說完這番話,笑著站了起來。「所以大哥以後不要再這般喝醉酒了,若不然,未來的大嫂指不定該傷心成什麼樣子了。」沈立冬話中帶話,言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