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見男人也有。”
晴良摸了摸耳垂,唇瓣微張,不知如何作答,一時失語。
陸明川見她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禁汗顏,回頭來將她推走,“你怎麼這麼多問題,這也要問那也要問。”
“我怎麼了,是因為男人有耳洞很奇怪我才問的啊!”宋玉卿不服道。
“這是人家的私事,你少打聽。”陸明川推著宋玉卿的肩,將人推走。
“你別推我,誰允許你碰我了?”
晴良放下手,好笑地望著二人。
而身後,單嬋衣的目光一直默默落在晴良身上。
螟蛇解決了。
翌日,眾人準備動身離開玉陽城,繼續趕往問劍大會。
雖目的地相同,還有了昨夜共同剿滅螟蛇的交情,但終究是不同門派,伏雲宗與千玉門的人第二日默契地選擇分道揚鑣。
分別時,單嬋衣忽然出聲,她喚:“晴良。”
晴良聞聲,迷茫回望。
“你隨我過來。”單嬋衣道。
眾人意外地注目二人離去,晴良和單嬋衣什麼時候有了要單獨告別的交情了,尤其是千玉門的人,滿臉驚詫。
宋玉卿好奇地扯了扯沈鳶,“師兄?”
“我也不知道。”沈鳶無奈地笑了笑。
時鶴灰瞳盯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垂眸,摩挲著如練的劍柄。
連晴良本人也不明白,單嬋衣為何會單獨把他叫出來。
二人走至無人的院落。
單嬋衣一身水藍衣裙,神色冷淡矜持,沐浴在陽光下好若神女。
“你、找我有事嗎?”晴良疑惑地問。
單嬋衣開口:“昨夜玉卿說的話不對。”
“?”
“無人規定男子不可打耳洞,戴耳飾。人生在世,只在隨心,不必管旁人如何想如何看。”
晴良以為單嬋衣是如沈鳶一般,是想替宋玉卿道歉的。他心下感慨,她真幸福,師兄師姐都對宋玉卿百般維護。於是晴良目光真誠地盯著單嬋衣道:“沒關係的,我不怪她。”
單嬋衣卻遞給晴良一個匣子。
“這是?”晴良猶豫地接過。
開啟,裡頭躺著一對纖長的白玉耳璫。
晴良驚了,不知所措地望著單嬋衣。
單嬋衣道:“你總是盯著我看,不是想要這個嗎?”
聞言,晴良更是呆滯在原地。
他有……總是盯著單嬋衣看嗎?
後來晴良想,他大抵是羨慕單嬋衣的。
她那麼美、那麼強。
若他也如單嬋衣一般,生來便是女孩,再長在伏雲宗,師兄們便不會對他失望了吧。
【作者有話說】
二更!
◇
晴良萬萬沒想到,他來鳳陽城的第一日,就同時鶴他們走散了。
晴良舉著一包微微燙手的炒栗子,站在鳳陽城繁華的街口,看周圍人頭攢動,不知所措。
他方才聞見炒栗子的香氣便走不動路,當時時鶴他們在一旁問路,晴良便趁機去買了一份炒栗子,可回過頭來,才發現,時鶴他們不見了。
晴良在這條街上來回走,也沒見到時鶴一群人的蹤影,他苦惱地給自己剝了個炒栗子吃。
熱乎的。
他一邊吃,一邊四下觀望。
忽然,晴良的目光瞥見街對面的角落裡,一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在推搡邊上頭髮散亂的女人。
大漢面相很兇,臉上掛著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