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在這裡,都是你的錯。”
“瑪茜大媽說的對,都是你的自作主張,才給我們帶來這樣的危機,早就告訴你們不要把英雄協會牽扯進來,你們就是不聽,所以你們現在必須負起責來。”
“不如,我們去向米爾團長賠禮道歉吧,他一定會原諒我們的,畢竟傭兵團還需要我們。”
“嗯,就這樣,也許米爾大人會放過我們呢,雖然這段時間大家過得很艱難,但現在想想,大人他對我們也沒有苛刻到那種程度嘛,只要我們聽話,全心全意的幫傭兵團對付那些外來人,甚至還有賞錢可以拿呢。”
“就是,那些奴隸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你為了自己的同情心,要把我們全部帶入地獄麼?要不你去向米爾大人請罪吧,你都能救那些個奴隸,救救我們也不算過分吧。”
在那個長相尖酸刻薄的中年婦女埋怨之後,又陸陸續續的傳來了許多,有著相同想法的附和之聲,很快這樣推卸責任的思想,便蔓延到人群之中,成了這裡的主流。而他們的話語也變得越來越露骨和激進。
人群包圍之中的安克利,整張臉被嗆的通紅,此刻還堅定站在薇莉身邊的幾人,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鎮民的指責,他們只能用著毫無說服力的微弱話語,進行著軟弱無力的抵抗。
正當這些情緒越發激動的鎮民們,已經快要失去對自己行為的控制之時。
身處風暴中心,尤為顯得嬌弱無助的女人終於有了動作,“各位!”只見薇莉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安克利幾人,緩步走進面目扭曲眼睛發紅的鎮民中間,“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因為我同樣也是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的,我對這裡的情感一點也不亞於你們任何一人。”
薇莉每說一句話,圍著她的人們便後退一步,“穆魯大叔,你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你的兒子跟我也是一個泥巴坑裡爬出來的,瑪茜大媽,還記得我是孩子王的那個時候,我們把鎮長家的寵物抓來燉了,還是你帶頭保護我們免受鎮長的處罰,還有你亨利,我們一起去山裡打獵時,也是你幫我擋下了黑箭豬的撞擊……你們所有人的恩情我都記著在,這些可都是我最最寶貴的記憶啊,沒有它們也就沒有薇莉。”
薇莉的話語漸漸讓暴躁的人群安靜下來,他們的眼神羞愧,不自然的看著薇莉,心裡卻在回憶著那些大家共同的記憶,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回憶都是他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看到大家逐漸冷靜下來,薇莉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大家都是她最珍視的人,任何一人受到傷害,她都無法原諒自己。
只是,不是任何人都活在回憶裡,對某些人來說,只要自己和家人過得好,其他人怎麼樣都無所謂,“那個…薇莉,既然我們對你有恩,那麼現在也該你為此,報答我們的時候了吧,我的兄弟和家人隨時都有可能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很害怕,如果他們不在了,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薇莉,叔叔在這求求你了,不要再反抗了,我們一起去求米爾團長,然後也許團長會看在我們以前的苦勞放我們一命呢,對吧。薇莉!”
“你在說什麼,蘇特!”安克利聽到這裡,氣憤的上前拽住說這話的人,同時舉起了拳頭。
不過暴怒的安克利卻被薇莉攔了下來。
那個說著天真話語的男人,此刻卻是滿臉的鼻涕眼淚,連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好了,現在的他只是帶著哀求和愧疚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少女,同時嘴裡還不斷地重複著:“求你了,求求你…”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都有自己的親人好友,現在他們正受著生命的威脅,此刻這些人除了冷漠和無助,他們的心頭以沒有任何東西。
薇莉緊咬嘴唇,看著這些失去希望的鎮民,在他們面對根本無法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