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笑乾脆不問,只是有一下沒一下懷疑地看著龍卓然。其實,根本不需要這種眼神,光心裡隨便想想,他也知道。
果不然,繞到一條小溪邊時,龍卓然不負她望地開口解釋道,“從山上直接下官道,離南溪或者酋赫都有段距離,沒有馬匹,若遇上連夜趕路的人還好,若遇不到,那麼在路上更容易被血牙他們發現,不若順著催雲山走,一樣可以到酋赫。”
啊?是這樣?長笑抬頭,看看他,臉上還帶沒有收拾乾淨的懷疑,嘴裡卻說,“我猜也是這樣!”
才怪!他彎腰,掬一把冷水拭臉。
長笑也有樣學樣,用冷水洗去風塵僕僕的疲憊,一下子清爽許多。
走了小半夜,腿有些疼,她蹲坐在石頭上,捶捶揉揉。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龍卓然見忽然道,“從這裡下山就是酋赫了,我曾跟贏然說過,讓他每日卯時出城接我,我們不妨在這歇息著等會兒。”
“好呀!”長笑點頭,笑的一臉燦爛。
不是她嬌氣,換誰夜裡在山上跑了小半夜不休息,還能繼續健步如飛?要不是心裡一直催眠自己,不久就出山,估計她也堅持不到現在。
恩,休息,一定要休息,不然沒等她出去,估計就會掛在半路。
龍卓然淡淡地斜了她一眼,剛毅地下巴微微抬起,唇畔逸出不容錯辯的笑意。
清晨的空氣有些溼潤,吸進去肺腑之間滿是清涼,低低蟲鳴蛙叫在四野裡響起,如同大自然在演奏交響樂。
長笑閉著眼,神色安詳而陶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睜開眼問,“對了,贏然怎麼接你?難道他知道你在山上?難道你們也吃錯藥有了心靈感應?”她雙手環膝,支著頭問。
“有傳信煙。”龍卓然哭笑不得。拿出一個煙花摸樣的東西,用火摺子點起,淡淡的青藍色煙柱在晨曦裡緩緩升起,然後,浮在他們頭頂上空,凝而不散。
“這麼醒目,相信不只贏然,血牙他們也會發現吧!”
恩。難得地,龍卓然點頭同意她的看法。“兩邊都能發現,就要看誰到的快,而且只要贏然過來,單一個血牙,不足為懼。”
長笑點頭。
對龍淺的武功,她可也是深具信心呢!
聽龍卓然的話裡,淺一直跟他在一起,呵呵,那就好。
不知師傅怎麼樣?她又被別人擄走,而且連個線索都沒來得及留下,師傅他這次肯定不好找自己。
都怪她衝動!
長笑長吁短嘆,從衣服裡掏出許多小瓷瓶,就沒有那能讓“香嗅”那隻笨鳥聞風就飛過來的香露。
沉思過後,就看到龍卓然坐在對面一臉好奇的望過來,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時怔住,又同時別開。
不合適宜地,長笑冒出一句。“謝謝。”
很彆扭地,他也小聲道,“不客氣。”
沉默。
又沉默下來,空氣裡浮動著若有似無的怪異。
慌亂地,長笑沒話找話。“酋赫不是發生瘟疫了,怎麼這個時候過去?”
龍卓然瞥了她一眼,似也恢復鎮定。“過去看看怎麼回事?上頭問起來,也好交代。”
“這樣。”長笑點頭,隨又好奇地問。“什麼症狀?嚴重不嚴重?朝廷的御醫過來沒?”
她的眼,睜地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晨曦的光中有絲水潤,像極了學堂裡求知慾強的孩子。
龍卓然忍住笑,一一回答,“不算嚴重,御醫肯定不過來,大約有百來十人發病,症狀是:眼睛赤紅,精神恍惚,偶有發狂。”
頓一下,他又接著說,“這些都是傳信裡的內容,而實際的情況,我還沒來得及看。”
精神恍惚?發狂?這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