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僵著。他聽見張建良的話搖了搖頭,老頭雖然生氣,但是也念著當初大女婿的好,總盼著他能回頭,再說他也不希望自己女兒離婚啊。這官司一打,大女兒的一個家怕是要打散了。
張建良點點頭,也沒再多說。喝了杯茶之後,他環視房間四周,猶豫一下又道:“張叔,您看這樣行不行,我把孩子送到這邊來,每天待一個小時,讓小安教他學中文,怎麼樣?宇桓他剛來,實在沒有朋友,我怕他上學之後跟不上進度啊。”
這話說到張姥爺心窩裡去了,他剛給雙胞胎辦了轉學,每天擔心的也是這倆孩子跟不上進度厭學,聽見他這麼說,就道:“你送來是沒問題,但是我得問問小安,他現在還有一份畫圖的活計……”
張建良笑道:“沒事,就是陪著宇桓多說說話,那孩子也固執著呢,我又忙,讓他一個人待在家裡實在不放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姥爺也不好推辭,道:“那我跟小安說說,回頭給你打電話吧!對了,你這小子怎麼姓簡,不跟你姓張啊?”
張建良含糊地說是跟另一位家人姓,老頭也沒多問,只當是跟孩子他媽姓,識趣的不再提了。
蘇子安坐車去市裡買了些水彩顏料,又去了以前經常寫生的地方走了走,已經有不少學生由老師帶著在那邊抱著速寫板在畫畫兒了。他走上前去看了一會,正巧一個男老師在給學生做示範,蘇子安饒有興趣的站在旁邊看了全場。
這個人用的是炭精條,這工具很硬也不好掌握,重要的是不能修改,需要功底紮實的人一氣呵成地畫完。有點發暗紅色的炭精條在他手下用的熟練,勾勒出的線條時粗時細,畫水面的時候更是用拇指隨意擦抹兩下,頓時出了波光粼粼的感覺。
蘇子安也是習畫的人,瞧見跟自己風格不同的忍不住多看了一會,這畫要是給他,大概會用鉛筆勾勒。他畫的細緻溫和,方晨之前說他性格太過保守,用的工具也是毫無攻擊性的,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那個男老師畫完手裡的畫,拍乾淨手裡的粉末,站起來讓學生們自己上前去細看。
蘇子安往後退了兩步,讓開一點,再抬頭的時候正巧跟那個男老師眼神相遇,對方是個個子高挑的年輕人,看了蘇子安一會,忽然笑了。
蘇子安是個天生的同志,他知道自己這樣情況的人還有很多,但是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能遇見一個。
☆、20 得償所願
男老師瞧著也就是剛畢業的,還有點學生氣,但是站在一群高中生裡算是出挑的了,畢竟比起一幫毛頭小子他顯得成熟大方的多。而蘇子安雖然殼子嫩了些,眼神舉動裡總會時不時帶出上輩子的習慣,也在一幫青澀少年人格外的顯眼。
“同學,附中的?也是來寫生的嗎?”男老師先走過來打了招呼,他笑起來的樣子挺開朗,跟個鄰家大男孩似的。
蘇子安搖了搖頭,他知道附中,是這裡的一個有名的藝術高中,往年報道里都說這裡有不少學生考上了中央工藝美院,也就是幾年之後的清華美院,名聲確實響亮,而且拿出去含金量也不低,跟中央美院的畢業生差不多,都是前途平坦的那種。
都是畫畫的,兩個人聊了半天,也慢慢熟悉了起來,蘇子安想知道附近畫室的情況,而這個名叫李珂的人,正好就是附近畫室裡的一個小老師,他在附中畢業,跟那邊都是老關係了,跟老師同學打了招呼,就開起了藝術培訓這一塊,做的時間也不長,基本屬於玩票性質,這次才帶了二十多個學生。
李珂見蘇子安年紀不大,猜著他是附近哪個大專的學生,也沒敢想是個高中生。聽著蘇子安有意也來畫室代課,就拿了自己的畫板給他,讓他畫一幅瞧瞧。
蘇子安知道這是要看自己的真本事了,他素描不錯,水彩也可以,但要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