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當時已重病不治。他們已幾乎絕望。
我的媽媽正在家裡殷殷盼我,她害怕巨大希望後帶來的更大失望。我的爸爸一人來到清水庵找尋我。看到我的第一眼他就認定我是他們失蹤10年的女兒。他說:“好孩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
我問師太該何去何從,師太溫和的說:“你雙親在世,就該奉養他們。他們盼你十年從未放棄,愛你之心甚切,你不能辜負他們。”停頓了一下,她又說:“我佛永不會遺棄你,你隨時可以回來。”
於是我當天晚上就離開了清水庵,與爸爸搭乘夜班車,走向回家的路程,也走入這紛紛擾擾的萬丈紅塵。
……
隔了十年之久,我再一次坐在列車廂裡。當年只能被抱著的柔弱嬰兒如今已成為一個機靈秀氣的小少年。爸爸感慨的拉著我手,總也看不夠,我乖巧地依偎在他身邊。
怕引起別人的關注,我戴著可愛的兒童涼帽,穿著體恤、短褲,腳下是雙涼鞋。標準的小男孩打扮。那套僧服留在了庵裡。這套衣服是附近的農戶聽說我要走了,特意把給自己孩子買的新衣服送給我穿的。爸爸要給他們錢,他們堅決不要,說我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親著呢,給了錢就見外了。
爸爸摸著我的頭,說:“莫珈,回到家,就讓媽媽給你買女孩的衣服,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嗎?那天第一眼看到你,真讓人心疼,那麼點個揹著那麼大的籮筐,你受了很多苦吧?都怪爸爸媽媽當時睡的那麼沉,把你丟了都不知道,你怪不怪我們?媽媽知道你要回來,都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呢。”
我抱著爸爸的胳膊,笑眯眯的說:“我從來不怪你們,我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奇怪,你怎麼一眼就認出我的?”
“我們的寶貝我怎麼能認不出來呢,你長的很象你媽媽,回到家你就知道了。”
“哦。”
“對了。你還有個哥哥,比你大了兩歲。”
“啊?”我瞪大了眼睛。我怎麼不記得了,印象中那個溫暖的家裡只有我一個孩子啊,什麼時候冒出來個哥哥。爸爸只是神秘的笑笑,什麼也不肯多說。
第二天一早,我們下了火車。坐在一輛計程車內,我心情有點忐忑。外面的景象很熱鬧,高樓林立,雖然是清晨,街道上人來車往,川流不息。
爸爸說:“莫珈,咱家就在這裡。咱們W市,也算全國有名的城市,以後爸爸媽媽帶你到處逛逛。”
我微笑,這個城市確實比我前世生活的城市規模要大的多,繁華了很多。很象那時我所在的省會城市,熱鬧喧囂,現代化氣息很濃厚。
車駛進一片住宅區,在一棟高樓前停下。我先下車,仔細打量,樓高6層,最上面應該是閣樓,磚紅色和白色相間的樓體,外露式陽臺,陽臺上掛著各色衣物,各類盆載鮮花和綠葉植物在其間展示著勃勃生機。樓前有一小片草坪,中心是個小花壇,色彩繽紛的鮮花在微風中搖曳多姿。草坪周圍放置著單、雙槓等一些大眾健身器材,早鍛鍊的人在上面活動著身體。
爸爸拉著我的手,說:“莫珈,上樓,我們到家了,咱家在頂樓。”
6樓,右手門,爸爸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門忽然開了,一個面容姣好身材苗條穿著得體的女人迎了出來:“找到了嗎,我們的小寶貝找到了嗎?” 隨即看到了爸爸身後的我,楞在那裡,一會,她捂著嘴,哭了出來來:“這是我們的寶貝啊,她長的多象你呀,我的小寶貝,已經長這麼大了……”
“先進門再說,孩子都找到了,別哭了,快準備熱水,讓孩子洗洗,吃點東西。”
“哦,這就去,你把程遠的小衣服找找洗完澡讓她換上,一會我就去給她買新衣服。”
程遠?應該就是我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