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也不計較索曼滿身汙臭的泥水與不怎麼客氣的態度,直接上手將他拉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還弄得他唉唉叫痛。疼痛再一次刺激到索曼,一時間,從他口中罵出的髒話足以堆死人。
老頭兒聽了一會,終是忍不住啐道:“小滑頭,你就別逞能了,這些人你可惹不起,別以為自己成了中級鍊金師就多了不起了,這世界上有的是人能輕易弄死你。”
索曼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破爛老頭,聽你這意思,你知道是誰XX的弄出這事兒?”
破爛老頭兒沉默了一陣,這才藉著衣服的遮擋作了一個手勢,口中卻說:“這我哪知道,我不就是個拾破爛的老頭,這種人我可惹不起。”
索曼聽著老漢的話,再看了他擺出的手勢,心下巨震,可口中卻還要應著老頭兒的話,哼哼哈哈地把話題扯開來。
在拾破爛的老頭兒的幫助下,索曼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躺在那張不再柔軟的板床上,他心中一陣翻騰,老頭兒雖未言明,但他的手勢卻明顯地指示了僱人打自己的人是誰——杜朗家族!
為什麼杜朗家族要找人打自己?這是一次警告嗎?難道法戈維已經等不下去了嗎?
索曼只覺心下一陣混亂,驚、怒、懼等等一系列複雜的情緒全部湧上心頭,再加上此時藥劑中的麻醉效果漸退,身體上的疼痛再一次湧了上來,讓他再也躺不住——索曼索性站起身來,在小屋不大的空間中慢慢來回走動著,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有時憤怒、有時驚懼、有時遊移不定……直到陽光再一次灑入這間破舊的小木屋時,索曼面上就如同一樽結凍的雕像,冷硬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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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呤乓啷……”
几案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法戈維一掃而空,摔得遍地狼藉,法戈維在柔軟的地毯上來回走動著,心中不斷回想著這段時間來的情況,以期找到發生如此變化的原因。可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發生如此變故的原因。這段時間的接觸中,法戈維深深瞭解到索曼是個小人物,但卻是個頗有幾分小聰明的小人物,縱然貪婪成性,但卻十分有眼色,自然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既然他一開始就選擇了與杜朗家的人談判,就不可能臨時變節——這樣會直接導致杜朗家族的報復!而這種報復是索曼這樣的小人物根本無法承受的。
法戈維在房間中左晃右晃,冥思苦想,久久,他才打了一個響指,招出自己的影侍吩咐道:“速派人查探索曼最近接觸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事無鉅細!”
待影侍消失後,法戈維這才理了理心煩之際被自己扯開的衣領,斂了怒容,決定去向爺爺請罪——此次與索曼談判的事情是德烏薩交給他的一次考察任務,卻以這樣莫名其妙的失敗結局,於情於理,他都得親自去向德烏薩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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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記悶聲分明是巴掌拍擊在某件柔軟物體上的聲音,就見費雷羅左頰迅速暈開的紅腫便可知法戈維這一記打得有多麼厲害。
“你憑什麼打我!”費雷羅怒氣值狂飆,瞪著法戈維的眼中滿是熾熱火焰,要不是明知武力值不敵,估計他現在就已經上手報復回去了。
“就憑你乾的蠢事,打你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夠!”法戈維以著同樣的怒氣反瞪回去,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直想將眼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弟弟打得如同自己房中的那張已成粉末的桌案一般——從情報中得知索曼的臨時變節完全出自於費雷羅的設計時,法戈維當時便控制不住全身奔騰的鬥氣,將手下的桌椅震成了粉末。
“我乾的蠢事?”費雷羅哈哈笑了起來,“我倒覺得我乾的是天大的聰明事,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說這話時,費雷羅滿眼陰鬱。
法戈維見狀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