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不服從的。他拖拖拉拉地站起身,彎著腰走向洗澡間。
我繼續說:“我所說的三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女人都不是單單是個客人,而是跟世羅哥有那種關係的人。”
賢太雖然滿臉不高興,但沒有插嘴。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跟世羅哥很熟。一般是不會讓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進來的。”
松永聽了這話笑了:“不一定,要是有個不錯的女人敲開我的門,說肚子痛借廁所用用, 我熱烈歡迎。等她上完廁所我就把她灌醉,然後抱她上床。”
“當然也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還是請認識的人進來的可能性大。”
“那倒也是。”
“所以我認為應該追查跟世羅哥有關係的女人。”
“原來如此。”
“實際上,世羅哥除了京姐以外還有別的女人。不過,叫什麼名字,在哪兒住,我就不知道了。”我豎起小指,把說話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洗澡間那邊傳來嘔吐的聲音。
松永眯縫著眼睛,手指頭頂著太陽穴:“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
“您知道?”
“有一回,我在街上看見世羅帶著一個女人。他說,既然碰上了,一起喝杯咖啡吧,於是就進了一家咖啡館。那個女人叫幹什麼來著……對了,賢太,你小子也在場。在池袋,沒錯兒,池袋!”
“啊?對了,好像有過那麼一回事。”賢太不太肯定地隨聲附和。
“叫……對了,叫小明,木暮明裡!”松永拍著手叫道。
“噢,那個女人哪,我也想起來了。”賢太說。
“說是叫小明,也有30多歲了。當時我還想呢,世羅總是對比他年齡大的女人感興趣。”松永接著說。
後來我才知道,世羅之所以喜歡比他年齡大的女人,是因為對比他大一輪的姐姐有一種變態的感情。這個問題跟他被殺害的事件沒有什麼關係,在這裡就不詳細說了。
“您知道這個女人在哪兒住嗎?”我問。
“好像是在立教大學後邊,當時沒細問。不過知道名字的話,找起來應該說不難。”
“已經結婚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從年齡上來考慮,已經結了婚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想到這裡,我說:“說不定是他丈夫闖進來把世羅哥殺了。”
“如果是這樣,肯定是恨之入骨,所以把人剁成那樣。”
這時候,大石說話了,“說不定是一個女人乾的,比如說世羅提出跟她分手,她不幹。出乎一般人意料之外的是,女人更下得去手。你要是把她惹急了,根本就制止不了她。”大石一邊說一邊頻頻點頭,聽他的口氣,好像他經驗過類似的事情。
南部回來了,用手捂著嘴,臉色蒼白。
“沒有避孕套。”他說。
“怎麼樣?我說沒有嘛!”賢太的胸脯挺了起來。
“你認真看了嗎?”我瞪著南部問。
“看了,我還碰了碰世羅大哥的屍體呢。”
“不可能沒有!”我不再下跪,瘸著跪麻了的腿往洗澡間走。
果然沒有避孕套。我從屍體腰部拿起避孕套仔細看過以後又放回原處了,但它卻神秘地消失了。屍體上,血海里,浴缸裡,都沒有。
“好像沒有啊。”松永說。
“剛才分明在這兒來著。”我脫掉襪子走進洗澡間,跪在瓷磚地上,在血海里摸索。
“算了!別找了!”松永生氣了。
“就在這裡來著!”我把屍體翻了個個兒,繼續找。
“別找了!沒聽見啊?”松永吼道。
“我沒說謊!”我跪在地上,委屈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