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進宮請皇上派兵出征受到阻撓?”鍾烈收起老不正經的笑臉,正色問道。
“哼~安太師為民請命,說兩國交戰必會殃及無辜百姓。”遇頌凌狠狠的說
“為民請命?”鍾烈的臉上閃過譏誚,“這個詞用得妙啊。那等奸佞小人若都懂得為民請命,那天下就真的是太平了。”
“一個安太師不足為懼,我會再次請父皇出兵。”遇頌凌說,“一定能將東陽國人趕出元國領土!”
“好!有志氣!”鍾烈大讚。
與此同時,太師府中,安太師望著跪在面前的幾乎只剩下半條命的家丁,怒斥道:“沒用的東西!你們那麼多人,連一個江湖郎中都抓不來,這些年我給你們的俸祿都是餵了狗了嗎?!”
“太,太師息怒。”跪在地上的家丁戰戰兢兢的說,“屬下,咳咳~~屬下本已快要將那個江湖郎中擒下,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他就走了。”
“什麼?!他還有同黨?!”安太師拍案而起,憤怒的說,“果然,他們是早有預謀害死我的孩兒的!到底是什麼人?!我定要將他們血債血償!”
“那個人是個男子,一身藍衣,二十多歲的樣子,使得一手快劍,十分厲害。”跪在地上的家丁說。
“那人的相貌體態如何?”安太師問著,向身旁的一箇中年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那男子會意,拿出紙筆,依據家丁的描述畫了起來。
安太師接過畫好的肖像仔細看著,畫中男子面容冷峻,面板白皙,一雙黑眸肅然若寒星,鼻樑直挺,唇色緋然。有著天人之姿,也讓安太師感到一絲熟悉,細想之下,恍然大悟,這人不正是太子遇頌凌娶的那個異族男妃麼。
風雅儒竟是被太子妃所救,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安太師腦中瞬間轉過好幾個念頭:難道是太子要殺平兒?可平兒雖然愛惹是生非,卻也從沒招惹過太子,若不是他,太子妃怎麼會出手救人?
“老爺,太子一日不除,咱們都是如坐針氈哪。”剛剛畫出肖像的人在一旁低聲說道。這人名為張路,是太師府的大管家,心思縝密,詭計多端,一直得到安太師的重用。他說這句話也是有原因的,如今遇頌凌要與東陽國開戰,戰事一起,必然要從國庫中撥付軍餉,這樣一來,他們貪汙庫銀的事就很有可能被揭發,而一旦被揭發,貪汙庫銀,這等重罪按照元國律法是要誅殺九族的。
安太師之所以敢打太子的主意,更重要的原因,是想為自家鋪路。他的外甥女,便是當今皇上的蕭妃。遇德皇帝勤於朝政,後宮佳麗屈指可數,而這些人中便數蕭妃最為年輕貌美,再加之能歌善舞,初次相見便被遇德皇帝稱讚,更是破例被跳級封為妃子。她這麼年輕,誕下龍子指日可待,而現在的太子遇頌凌就成了最大的阻礙。
生在皇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遇頌凌被廢,蕭妃的兒子才能成為太子,可遇頌凌如今羽翼豐滿,要扳倒他談何容易。安太師處心積慮的尋找機會多時,如今經得張路提醒,刻滿虛偽笑紋的臉漸漸凝重起來,沉思片刻,開口問道:
“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小的以為,要扳倒太子,首先要戳中他的軟肋。”張路的表情活像一隻嘶嘶吐著信子的毒蛇。
“說下去……”安太師說。
“一黨羽眾多,在朝中威望也高,卻做過一件讓許多老臣都耿耿於懷的事。”張路繼續說道。
“你是指……那個男妃?”安太師的眼睛一亮。
“老爺英明。”張路不忘諂媚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借這次機會,拿那個人開刀?”安太師又問。
“太子妃畢竟是異族之人,他救下殺了太師之子的人,有何用意?東陽國素來對我國稱臣,如今竟要攻打我國,佔我城池,那百里族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