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哀哉的抱怨,“臭死了啦。”
“什麼臭啊彤兒?”走廊裡突然傳來一個陌生卻動聽的聲音,顧月彤急忙轉頭看去,認出來是何夫人身邊的丫環小春。
心頭一緊,不由暗暗猜測小春是不是奉了何夫人的吩咐,前來監視自己對何少陽有沒有盡心盡力的侍候?
如此,她立馬強迫自己露出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來,“不臭啊,什麼都不臭。”何少陽的臥房怎麼會臭呢?
再則,就算是個茅廁,她也必須說是香的才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春見她笑得花見花開的,蓮步輕搖的走過來,近身時,不由抬手掩著鼻子,困惑的盯著她瞧,“你身上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我…”呵呵,這都怪何少陽,本來她身上很香的,可他那一吐,什麼香味都沒了只有無盡的惡臭。
“因為二少爺剛剛吐了,所以我身上的味道就變成這樣。”
“難怪你剛剛說臭,原來真的很臭。”小春說著瞄一眼房裡,看到何少陽和衣睡著,不由驚道:“你怎麼侍候的二少爺?”
陰風陣陣
“我”顧月彤一時語塞,望一眼房裡,在紗簾掩映下的看到何少陽兩隻腳上的鞋沒脫,即時言道:“我剛剛正準備去打點熱水來給二少爺洗洗,沒想到你就來了。”
“哦,是這樣啊。”小春還以為她就這樣子把何少陽給仍在床上不管了,“那我先進去幫你看著,你快去打熱水來。”
“呃?”這個小春也太多管閒事了吧,居然還要留下來看著她怎麼侍候何少陽?
拜託,她才不要給何少陽提供只有丫環才會做的全套服務啦,她還要擠出時間在何家查案吶。
儘管心裡有千萬個不情願,卻也只能說,“好吧。”
小春點點頭,步入房中去了。
顧月彤看著她進去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就差哭天搶地說不要。
可隨後想想,只要透過了何夫人第一天的檢驗,說不定第二天,第三天就不會派人來了,所以她以飛毛腿的速度跑向廚房去弄熱水。
月光冷冷的從院中的一棵大樟樹的枝葉間傾灑下來,在地面形成破碎詭異的圖案。
經過大樟樹的時候,她不由感到身後陰風陣陣,心裡莫名發虛,好像有人在跟著她一樣。
但她不敢回頭去看,她怕看到的不是人…
這大半夜的夜深人靜,顧月彤一人走在掛滿白燈籠的走廊裡,本來努力告誡沒什麼的,可突然身後傳來咯吱的一聲響,嚇得她魂飛魄散的大叫,“啊”繼而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跑去。
“呀”埋頭跑著,突地撞上一堵肉牆,聽得有人說道:“你鬼叫什麼呀,我是韋三娘。”
看清楚是韋三娘,顧月彤一把抱住她,找到了救星一樣,“三娘。”聲音幾乎顫抖了,可她仍舊強迫自己往後看去。
好在沒看到身後有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二少爺還沒回來?又或者他回來後追著你打?”韋三娘說著,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目光高過她的頭頂看向她身後的長廊。
感覺很曖昧
“沒沒有。”顧月彤強自鎮定的鬆開韋三娘,“我我是是來打熱水的。”
“打什麼熱水啊,我剛剛給你拿了兩個饅頭,你趕緊先吃了,晚飯你都沒吃呢,現在一定餓了。”韋三娘說著不由嗅到一股怪味似的用鄙夷的目光望著她,“二少爺又吐了吧?”
顧月彤無奈的點頭預設。
韋三娘微微一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饅頭塞到她手裡,“先吃吧,我去給你打熱水,一會兒你吃完再過去照顧他。”
能夠在這個時候得到韋三孃的關切,顧月彤真想對韋三娘感激涕零,可是現在要她吃東西,還不如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