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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人家畢竟是老人家,總會年衰力竭,怎樣來操持這偌大的一府?”
“所以……”她似乎有一點點明白了。
“老人家們都是我父母在世時的老家人啦,許多人一輩子未曾婚配,在這府中默默操持,對府中一切都充滿感情,要他們離府是不可能的。”他說給她聽。
“還有呢?”
“這幾十年來,府中就他們這二十幾人,早已是一家人了,很難再接受其他陌生人的闖入。”排斥性強得令人吃驚。
“可老人家終究是老人家嘛!你忍心讓他們老了還如此辛勞?”他也說了啊。
“唉。”他嘆,“我曾託朋友找來過許多壯年奴僕,本意是想減輕他們的辛勞啊,可往往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趕走啦。無奈之下,我只好任他們如此了。”一群活寶似的老人家啊。
“怪不得這府中總是信鴿飛來飛去呢。”呵,好一群可愛的老人家們啊,竟然能想出如此好的法子,乾脆利落,猶勝人的來去腳力。
佩服!正想著呢,呼啦啦一隻信差又飛了來。
這次是劉家大哥拆信閱讀,不料小小的紙條上竟空空如也,一個字也沒有了。
“哎呀,快走快走!”阿弟卻想也不想地從座上站起來,扯過將軍大人便往外走。
“怎麼了?”劉青雷配合地外移身形。
“我們再去晚一點,便沒飯可吃啦。”上一張字條尚有一“飯”等她,這次卻空空白紙,不是警告還能是什麼?
“竟然是這樣子解釋的?”劉青雷頗覺有趣地笑起來,“你與劉叔真默契。”
“什麼默契?”奔上那座水上長廊,阿弟擠擠鼻子淘氣一笑,“這些時日你沒見他理都不理我呀?見了我總是陰陽怪氣的,到哪裡培養默契去?我們啊,這是在鬥法!”看看到底誰是最高手!
“鬥法?”劉青雷搖一搖頭,慢下步子。
“大哥?”怎不走了?
“妹子,劉叔從來是嚴肅端正的老人家,他肯破例與你……鬥法,你可知這層意思?”他止了輕笑,認真地看她。
“有什麼意思?你也玩了嘛,老小孩啊。”阿弟含糊一句,左顧右盼地漫不經心。
“他們從不輕易接受外人的加入的,可如今你卻深得他們的喜愛。”他左手平伸,定住她的肩,不准她搖來晃去的,“妹子,你明白的,是不是?”
回答他的,依然是她左右搖晃的無聊模樣。
“阿弟。”他正色地望她,如漆的星眸一眨不眨地定住她的視線,要她認真一點,“這府,我說過的,你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她,明白了嗎?
“啊,大哥!”她卻突然欣喜地一喊,似是發現了超級有趣的東西,“你看,你看!湖水凍得真結實真平整啊!我很喜歡滑冰呢!咱們下去玩一會兒好不好呀?”娃娃臉上是興奮的笑容,“好不好呀?”
“妹子……”他望她此時的神情,心微微動了動,有些話脫口想說、卻又頓了頓,而後嘆了一聲,左手改搭在她腰背上推她繼續前行,“明日我再陪你滑冰車,咱們再不去吃飯,只怕真的沒飯可吃了。”
“哦。”好可惜地應一聲,又追加一句,“大哥,你是君子哦,定要說話算話,明日一定要陪我滑冰。”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神情有些奇異地低頭看她,竟溫柔地一笑,“這一輩子我也絕對不會……”
“大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突然又叫一聲,很是興趣盎然。
“什麼事?”
“這長廊嘛!劉叔告訴我,說這湖中長廊是‘專用通道’。什麼是‘專用通道’啊?”一徑興奮地尋根問底,似乎這是此時此刻最為重要的一件大事。
“長廊一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