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話多的百靈此刻默不作聲,只坐在椅子上暗暗擦拭著眼淚。
伯淵坐在百靈旁,給她遞了手絹。
“百靈,你別傷心,東家吉人自有天相。”
剛才還在一旁看著的福大瞥了他們一眼,眼眸淡漠閃過一旁。
安長路瞧了眾人一眼,眼神落在李芸周身上。
“我給裴大人飛鴿傳信,告訴他這個訊息,讓他定奪一番。”
福大立即阻止。
“她交代了,不準給姓裴的傳信,否則姓裴的從江州趕過來,那就真的要死人。”
百靈聲音嘶啞道。
“這個遠水解不了近渴,那個也不能透露訊息,阿姐可怎麼辦,我們要如何才能把她救出來?”
李芸周安慰著百靈。
“我們現在也只能等,先做好我們的事兒,東家那邊剛進去,還未曾打點,到時我們再與東家商議下一步該如何做。”
口齒伶俐的伯淵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沉默著不說話了。
此時,錦竹園陷入一片悲涼,各個都在擔憂著陳十一的處境。
陳十一的處境確實不太好。
她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飯菜,透亮的清水,香醇的美酒,腦仁疼得厲害。
牢房裡不吃餿飯剩菜,竟然過得如外面一般,誰敢想,這裡面安的什麼心思。
陳十一從關進來直到次日,都沒沾過一滴水,一粒米。
她現在險象環生,處境不妙。
她必須警惕,這裡的一絲一毫,都萬萬不能碰。
牢房門的鎖在嗦嗦作響,一獄卒面無表情地開啟了鎖,看著放在地上還是原樣的飯菜,眼眸閃過一絲狠厲。
“我看你能餓多久?”
陳十一輕輕抬眸瞧了那獄卒一眼,便又假寐起來。
那獄卒見陳十一實在對他傲慢無禮,隨即取了腰間的鞭子往她身上抽去。
突如其來的鞭笞,陳十一憑著本能抬手擋了一下,手臂上,劇烈的疼痛使得她唇角越發的白,細密的汗水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獄卒見陳十一嘴硬一聲不吭,又一鞭抽了過來。
陳十一秉著受傷的危險拽住了鞭尾。
她力氣大,又死死拽住,獄卒抽了幾下都沒把鞭子抽回。
“案子還未審,你就對我動私刑,倘若我在獄中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十條小命都不夠賠的。”
“你去告訴上面,我手上有知州大人要的東西,不過,我可沒心思在這個地方和他談。”
當晚,陳十一便被安排進了牢獄司旁的一個房間。
門緩緩開啟,一個身穿官衣的中年男子跨步走了進來。
他雙眸銳利,細細地打量對面的女子。
眼眸裡升起一股不過如此的神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說道。
“你要和我談什麼?”
陳十一忍著疼痛緩緩說道。
“袁知州想要多少銀子?”
袁知州眉頭一抬,很是意外陳十一的開門見山。
“本官不懂你在說什麼。”
“玉茗茶莊盈利的一成銀子。”
袁知州不屑地笑,一成,她把他當什麼了?
“五成。”
“什麼?”
“我要你盈利的五成,一成,塞牙縫都不夠。”
“知州大人果然胃口極大。”
“你若想在安州混出個名堂,你只有依附於我,否則,你知道的,現在的牢獄之災可是最輕的。”
陳十一笑著說。
“我可是出了狼嘴又入虎口啊,行,我答應你,那這殺人的事…”
袁知州很是喜歡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