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意中撈得的,與普通袖箭不同的是,它沒有箭頭。”
“此船上有袖箭的不止我一人吧,而且即便此袖箭沒了箭頭,也可能是因為其箭頭被海水捲走了,並不能說明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程熙突然開口說道。
“程姑娘說得沒錯,但我要說明的是,其一,本王已經派人排查過,船上攜帶袖箭的還真就只有你一人;其二,各位可以走近些看清楚,此袖箭的斷裂處十分整齊,是被人為去掉了箭頭,而非程姑娘說的那般,是被海水捲走的。”
宋瑄見程熙低頭不語,繼續說道:“據本王所知,程姑娘自幼習武,在騎射方面比魏家的男兒還出眾,曾在一次以射中飛翔的大雁為目標的比賽中拔得頭籌,若是當真想射中裴三郎的要害之處,又怎麼可能會射偏呢?”
“所以,程姑娘以去掉箭頭的袖箭假裝射傷裴三郎,不過是為了讓裴三郎被排除出嫌疑人之列。在完成殺人後,裴三郎再自傷,而後請來小章太醫,讓小章太醫為他的傷情做證。”
“簡單地說,裴三郎的確傷了右腿,但那是在殺人之後才傷的,並非被程姑娘的袖箭所傷。事發後,程姑娘表示她並未收回袖箭,而我的人找遍了整個遊船也未尋得,那麼我只能推測那支袖箭被扔進了瀾海。所幸上天有眼,那袖箭最終得以被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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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面無表情說道:“就算王爺說的這些屬實,也不能直接證明我裴某人就是兇手。不知王爺是否還有其他證據?”
宋瑄不答反問:“不知可否將你手中的摺扇給本王一觀?”
聽到這句話,裴政巖臉上浮現出慌亂和驚懼。他立即收起摺扇,將其藏在身後,警惕又緊張地看著宋瑄,說道:“此扇是裴某的珍愛之物,恕裴某不能外借。”
宋瑄只微微抬了抬手掌,就見一道黑影閃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至裴政巖身後,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從他手中搶走了摺扇,交給宋瑄。
“還給我!”裴政巖的鎮定從容再也維持不住了,大聲嘶吼道。
“莫急莫急,待本王觀摩結束了,就立即將摺扇還給你。”宋瑄說著,將摺扇的扇柄拆開,從其中的中空處取出一根尖細的鐵片。
“這就是殺害汝陽和魏八姑娘的兇器。瓔瓔,你看看,此物形狀是否與兩名死者的致命傷傷口一致。”宋瑄說著,將那鐵片遞給柳妙瓔。
而後,宋瑄在眾人無比震驚的目光中,拆開扇柄底端的一個與扇柄完全一樣的蓋子,將裝在小小的兩個中空部分的粉末倒出來,對柳妙瓔說道:“還有這個,你驗驗看是什麼,我猜是迷藥和瀉藥。”
柳妙瓔接過兩種藥粉,觀其色,聞其味,搗鼓一番後,肯定道:“一種是曼陀羅花所制的迷藥,一種是用巴豆做的瀉藥。”
緊接著,柳妙瓔拿那鐵片仔細看了看,又對照著柯瑤取來的驗屍格目檢視一番,說道:“此物之形狀與兩名死者傷口的形狀完全一致,此物就是兇器。”
“若是裴三郎想說,這只是巧合,那麼我有法子驗證此物的尖頭是否沾過血。”柳妙瓔補充道。
“不必了,我的確是用它殺了人。”裴三郎坦然說道。
“我明白了,原來所謂負心薄倖郎被心懷怨恨的痴情女射傷的戲碼,只是表演給我們看的。裴三郎的意中人,恐怕自始至終都只有程姑娘一人吧。”崔嘯霆慨嘆道。
“小崔大人說得沒錯,我與熙兒本是佳侶,奈何造化弄人,先是她一夕之間成了被偷樑換柱的乳母之女,議親擱置,而後我又被聖上賜婚,由不得我拒絕。實在是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裴政巖說道。
“該死的,孤要將你碎屍萬段!”太子怒氣衝衝地向裴政巖咆哮。
“請殿下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