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沉,當空之上,卻見兩隻異獸飛掠而過,一隻正是那通體墨藍的萬蝠王,另一個則是一隻金光燦燦的金蟬,正振翅疾飛,那金蟬飛行之時發出一陣響徹天空的嗡鳴,卻見其上阿古嬌正一臉嚴肅,半坐半立在身下的金蟬之上,一隻手緊緊的抱著一隻頗為激靈的猴子,而另一隻手卻攥住了金蟬的背,那一雙充滿野性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前方那已逐漸清晰的遺蹟輪廓。
便在此時,身畔的阿古木向著她打了個呼哨,示意她停止前行,而自己則將座下的萬蝠王的韁繩緊緊一拉,身形一沉便向其下的阿史那思摩飛身落去。
“爹爹慢行!快令全軍止步!”
阿史那思摩聞言一驚,抬眼望去,卻見阿古木正一臉焦急的望著自己,不停的呼喊著。
當下心中一陣奇怪,不過心想阿古木此舉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當下忙摘下腰袢的一副巨大的獸角,腹中運氣望向天空吹了起來。
那聲沉悶卻洪亮的號角聲一經響起,周圍的騎兵頓時紛紛拉住繩索,控制住自己坐下的巨狼,繼而向著前方呼喝起來:“前軍止步!前軍止步!”
一瞬間,看似雜亂飛奔的狼群騎兵,緊緊在頃刻間便止住了腳步,皆立在原處,不知自己的首領到底要做什麼,畢竟還未曾到達遺蹟之前。
阿古木駕馭著萬蝠王在眾兵將上空盤旋一陣,這才落在地面上,卻見他急匆匆的跳下蝙蝠,奔到阿史那思摩那巨獸身下,高聲道:“爹爹,孩兒越想越不對,咱們這一次率軍前往那遺蹟,就算將遺蹟踏平,也未必能夠找到聖姑和白巫公主!”
阿史那思摩聽罷,“哦?”了一聲,忙自那巨獸身上飄然而落,那枯槁的身形宛如一片秋葉,當他落在阿古木的身前,將獸皮帽摘掉,奇道:“木兒,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咱們巫族中人可不能像他們中原人,做事吞吞吐吐,優柔寡斷,你想到了什麼只管講來!”
阿古木沉聲道:“咱們剛才已經前往聖姑所居住的地方,那草屋已被我們踏成粉末也未見到他們的蹤影,所以我想,既然他們救走了公主,就勢必一定會前去尋找白月族,我們現在就算趕到遺蹟中去,也不一定能夠找到公主,況且咱們這樣做原本就有違族規,那上古聖獸更是我族中神物,僅憑我等如何也不是她的敵手!”
阿史那思摩咬牙道:“你說的這些我如何不知道,可是這件事是我窮盡心力的大事,豈能眼睜睜的壞在聖姑那個老不死的,和那個中原小子的手中,我苦苦尋找公主了不知多少年!這一次就算與他們玉石俱焚也要拼個你死我活,絕沒有退路!”
“爹爹,您還不明白嗎?我們這麼一做變成了巫族的罪人,別說是鬥不過那聖獸白澤,怕就算鬥得過也找不到他們的,所以孩兒有個建議,請爹爹定奪!”
阿史那思摩沉著臉面捋著蒼虯的鬍鬚沉思一陣,當下便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是有些道理,那麼依你所言,該怎麼辦?”
阿古木沉吟片刻,當下望著面前一片迷茫的瘴氣緩緩說道:“據孩兒所知,他們如果真的要去尋找白巫族就必須要前往大荒沼澤的深處,可是這大荒當中方圓數百里甚至上千裡,咱們都已經搜尋過了無數遍,都沒有發現白巫的蹤影,所以我覺得他們一定藏匿在這片沼澤的最深處,東邊乃是蠻荒之地的天莽大山,深不可測,更有不知名的異獸兇物皆在深山當中出沒,因此我推斷,白巫族人肯定不會在那天莽大山當中,最有可能會在西南方,那裡雖然仍是一片深深的沼澤,不過他們族人當中到有幾個有些本事的人,在某處定居下來似乎也並非難事!”
聽了阿古木的一番推斷,阿史那思摩不住的點頭稱是,阿古嬌也在一旁頗為敬佩的望著自己的哥哥,拉起阿史那思摩的胳膊勸慰道:“爹爹,哥哥說的很有道理,這一次依我看咱們就聽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