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母,心裡忍不住冷笑。
雖是如此,到底給了她一個臉,畢竟是方家的體面,她頭上還冠著一個方姓,不好當著喻家人扯破談私。
說是給臉,方幼眠也只是默不作聲,沒開腔了而已。
她不說話,二房和三房對視一眼,面上越發尷尬。
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二房審時度勢,低了聲音,“幼眠啊,到底是做過幾年的一家子親戚,就算你與凜哥兒和離了,也別夫人夫人的叫,便依著之前,喊嬸嬸吧。”
“我的身份微賤,從前便高攀不上夫人們,如今更不敢攀親了,裡裡外外還是要依著章程來,免得嫡母又說我沒規矩了。”
她這話一石二鳥,說得漂亮,不僅僅是打二三房的臉,便是連方才方家嫡母說她的話也給堵了回去。
方家嫡母或許不明白,二房三房心裡可是門清,從前喻家的人最喜歡議論的就是方幼眠的出身,說她命好,有福氣入喻家門叫她們一句嬸嬸。
沒想到今日還能被這樣打回來,求著人家喊嫂嫂,人家反倒不樂意了。
三房有點待不下去,拽著二房眼神往外使,示意走人。
誰知道二房不甘心。
可又找不到話,只好站起來請了辭,說下次再來。
方幼眠沒送兩人出去,只喊了婆子。
二三房一出門去,三房就忍不住罵,“二嫂嫂也是,為何非要來受這個晦氣?”
“離了這個,凜哥兒說不定還會有別人呢,何必上趕著。”自個丟臉就是了,還要帶著她一起吃奚落,真實讓人窩火。
“三弟妹長著眼睛,心一點都不透亮。”
“二嫂嫂說什麼?”三房被譏諷了,臉當下有點拉了下來。
二房想跟她解釋,喻老太太都被請出去了,喻凜這分明是認準了方家女,若是能夠把人給請回來,日後定然能夠跟喻凜要一些好處。
最重要的是,方幼眠生不出來,將來家主的位置指不定落到誰的手上呢。
況且她還和崔氏不對付,方幼眠要是回去管家,誰還要受崔氏的窩囊氣。
三房是豬油蒙了心,看不透這一層,二房也不跟她計較了,便說道,“走吧回去。”
心裡打定了主意,過些時日她再來。
適才方家嫡母不還留下了麼,她指定會好生勸勸方幼眠的。
卻說這一邊,喻家兩房的夫人走後,方家的嫡母吃了一盞茶,站起來四下打量她的宅子。
她留心到,方幼眠這所宅子裡的物件乍眼一看之下清簡樸素,細看可都是名貴紫檀木做的,不單是紫檀木,還有沉香木,黃梨木
方幼眠就靜聲看著她的嫡母像個孔雀似的,趾高氣昂在她家中走來走去,看來看去。
等看夠了,她這位嫡母轉過來,對著她說道,“我方才過來的時候見你的宅子還有空院落,不如明兒讓你哥哥帶著嫂嫂搬過來罷,一家子好歹有個照應。”
雖說方幼眠這裡伺候的人少,就兩個丫鬟並一個婆子,看著手腳很是麻溜。
況且方幼眠貼了一個大都督,手上必然有銀錢,到時候她必然會採買人進來。
“嫡母還真是會打算盤,不過我可記不得我有什麼哥哥。”人走了之後,方幼眠沒打算再忍她。
“你說什麼?”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