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這還不算告狀?”崔氏不依不饒。
喻凜有些頭疼了。
“母親覺得算麼?”他抬眼,眸色平靜看著崔氏反問。
“兒子與她不過幾面之緣,尚且不瞭解她的脾性,母親跟她待了也有幾年,她日日跟在您身邊做事,或許母親更知道她的意思一些。”
所以到底算不算告狀?
喻凜這話厲害,表面像是在就事論事說方幼眠,卻叫崔氏聽得明白,忍不住深想,他是不瞭解方幼眠,卻瞭解他這位母親,方幼眠沒有嫁進來之前,他跟在她身邊很多年了。
方氏的性子崔氏是知道,軟柿子一個,任捏任揉不還嘴,想來是不敢告狀的,即便是有過親熱了,也不敢貿然告狀了。
縱然這樣,也是她的錯。
崔氏沒話講了,也沒接著無理取鬧,說一些耍賴話,鬆口道,“罷了,你既然如此說,母親怎麼會打你的臉,左右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們父子還有你小妹,依著你的話就是,讓她歇著罷。”
“兒子多謝母親。”喻凜端起碧螺春淺呷了一口。
這頭的事情解決之後,喻凜離開靜谷庭去了書房,刑部那邊來信,刺客背後的主謀還沒有審問出來,一愁莫展,找不到頭緒。
時日拖久了總歸不好,喻凜要往刑部大牢走一趟,臨出門之前,他叫來千嶺,想讓他過去玉棠閣告知方氏一聲,母親這邊已經擺平,轉念一想,又沒張口,抬步親自過去了。
喻家庭院分明,中間多有青瓦白牆,設立垂花門,拱門,各房之間互不干擾,丫鬟婆子們各司其職,是以多數時候很安靜。
風浮動瓦簷角下掛著的琉璃宮燈和平安結,沒有發出半點響聲,讓他無端想起方氏嫻靜的性子,不知她此時在做什麼?
思及此,男人原本信步閒庭的步伐,不自覺加快了一些。
他到內庭,外院的僕婦請安,喻凜慵抬起手,而後往裡面走。
雯歌領著小丫鬟們正在忙碌,見到喻凜,福身之後,不等喻凜問便主動告知,“少夫人在休憩,可要奴婢將少夫人喚起來。”
喻凜微頓,道,“不必。”
她也該累了,白日裡起那樣早,是該多睡會。
喻凜換了一身衣衫,又出了門去,沒有給下人留話。
方幼眠午憩睡得很好,起來的時候雯歌告知她,喻凜回來過一趟,而後帶著隨從出府去了。
“唔。”她喃聲。
“您不問問大人的去向?”雯歌道。
方幼眠擦著臉,涼水觸碰到面上,感受到一陣清爽,她的睫羽顫了顫,將帕子遞給小丫鬟,“有什麼好問的?”
喻凜在朝為官,即便是有休息的日子,也會有旁的事,她只管好家裡和自己的事,並沒有心思探聽他的動向。
“奴婢也是擔心,萬一大人去祝家了怎麼辦?聽二小姐身邊的丫鬟說,祝小姐給姑娘裁了新衣作為大人凱旋歸來的慶禮,姑娘您不送些什麼?”
方幼眠還是不放在心上,似乎聽都沒有怎麼聽,去便去了。
“不單是祝姑娘,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