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設強者長輩不會對小輩出手。
當然，暗地裡也有不少人不遵守這個規矩，但到底是“暗地裡”，誰也不會光明正大地衝上來殺人。
就像之前的天門，他們要殺劍宗的劍子，也只是讓陸梟龍帶著天門弟子去做，而且也是暗地裡偷偷的。
然而現在，李長老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寧天動手。
姚長老當然不能忍：“你要是敢動王坤，我今天就大開殺戒，讓你們天門剩下的這幾個人，全留在這裡！”
“你殺我，我殺你，咱們不死不休吧！”
姚長老也狠了起來。
李長老死死盯著他，最後深吸一口氣：“那你說怎麼辦？”
“我家少門主，就這麼白白死了？姚飛，你們劍宗的弟子殺我少門主，不管如何，必須要給一個說法。”
他的話語已經軟了下來，其實李長老剛才動手想“殺”寧天，也是做做樣子而已。
李長老只是想讓劍宗出點血、賠償一番。
否則他們一點好處都拿不到，李長老回去也無法和天門門主交待。
姚長老當然得出他的目的，但姚長老完全不打算給：“說法，要什麼說法？”
“山海界中，弱肉強食，你家少門主技不如人，死了就死了，是他自己不行，我們可沒什麼說法給你。”
“你……”
李長老沒想到姚長老態度這麼硬，他陰雲滿布地道：“就算是弱肉強食，那也是有因有果的！比如兩人約戰生死臺！”
“可今日，並不是約戰生死臺，而且諸多弟子都能證明，我們少門主已經認輸求饒了，你們劍宗的劍子、還有第一峰的首徒都說此事算了，可王坤，還是執意殺了我們的少門主！”
“他如此趕盡殺絕，不留一點餘地，我們天門豈能坐視不管！”
姚長老頓時一噎，他也聽自家的弟子這麼說了，聽起來，好像就是寧天執意殺人。
這個，就不好說了。
姚長老瞪了寧天一眼，當初收徒大會的時候，他就出寧天能搞事了，現在搞的那是越發得大了。
姚長老一時沒吱聲。
“你們必須給我說法。”
李長老是死死抓住這一點不放：“否則，今天無法善了！”
“李長老！”
這時候，白雪歌站了出來，她聲音清越無比：“我這裡，也想讓你們天門給我一個說法！”
李長老一愣：“你說什麼？”
白雪歌氣勢凜然：“你們天門的庚門少門主陸梟龍，在九問遺蹟之中，與我並無糾紛，卻忽然對我出手。”
“更是想在我身體內植入萬讀傀儡蟲。”
“若不是劍宗的王坤，我此時，只怕已經是陸梟龍手裡的一尊傀儡了。”
“我想問問，你們天門想要幹什麼？你們是想和天機宗為敵嗎？又或者，你們想要做什麼？”
“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說法！”
白雪歌這一陣叱問，直接讓李長老的眉毛都跳了起來。
陸梟龍在九問遺蹟裡到底幹了什麼！
不是讓他去殺巴無道的嗎，結果自己最後死了不說，居然還牽扯到了白雪歌！
天機宗雖然比不過四大宗門，可他們那些神神叨叨的占卜天機之術，的確是有一些莫測，哪一家都不太想得罪天機宗。
李長老嘴角抽搐，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這或許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
白雪歌冷笑一聲道：“我為求生，耗費無數精神，透支無數壽命，承受無數反噬。”
“我這一縷縷白髮，都是因陸梟龍而起！”
她指著自己長長的青絲中摻雜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