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走廊上。
“警部!”
然而倉木已不見蹤影。
美希頹然倚著門,茫然目送空無一人的走廊。
5 ◇◇◇◇
他發出慘叫,仰起身體。
全身竄過一股震撼和劇痛,捆綁手腳的皮帶毫不留情地勒進面板,所有的毛細孔為之緊縮,全身寒毛倒立。逐漸模糊的意識並未完全消失,因此痛苦變得更強烈,久久折磨著他的身體。
好不容易終於可以放鬆僵硬的肌肉,不知不覺中兩腿之間已是一片溫溼。看來他似乎是失禁了。
頭上傳來聲音。
“怎麼搞的啊,醫生?他沒有痙攣嘛。是不是電壓太低了?”是野本的聲音。他假裝昏迷趁機豎耳傾聽。
“不,電壓和通電時間都已到極限了,根據病患個人體質或當時的體能狀態,偶爾也會發生這種情形。暫時先觀望一下吧。”如此回答的是院長小山。
他被帶進這間醫院起碼已過了十幾個小時。地點他不清楚,但應該離東京不遠。小山在野本的委託——或者該說是命令下,對他試用電擊療法。小山起先大為反對,強調電療主要是用來治療精神分裂症,對失憶症不具效果,但最後還是屈服在野本的威脅下執行了。當時他聽著眼前兩人的對話,對電擊療法除了感到恐懼,倒也萌生某種期待感。如果真有可能治好失憶症,就算忍受幾下電擊也無妨。所以當他們把他綁在床上時,他才會毫不抵抗地任由他們擺佈。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按照小山的說明,在腦袋裝上電極,通電之後會立刻昏迷所以幾乎毫無痛苦。通電後身體會產生痙攣,斷斷續續地持續一陣子,但當事人自己毫無所覺。沒想到實際體驗後,他既未昏迷也沒痙攣,只感到劇痛和不舒服。即使把電壓升到一百伏特以上、延長通電時間也依然是同樣的結果。
野本開口說:“沒辦法,那就明天再試一次吧。這次要把電壓再升個五十伏特,好好電他一下。”
“那樣太危險了。”
“有什麼危險的!被幾千伏特的雷打到,還不是有人照樣活著。”
他一邊忍受痛苦,一邊差點憋不住笑出來。野本那種單細胞腦袋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小山的聲調變了。
“你把我這裡當成什麼醫院了!就算……”
“對啦,我清楚得很。你想說這裡住了很多大人物的家人,是個很有來頭的醫院對吧?那又怎樣。我也一樣受大人物的關照,沒什麼好得意的。”
他微微睜開眼,正上方的熒光燈非常剌眼。他看到小山對負責操作機器的看護比了一個手勢,看護走到床邊,鬆開他手腳上的皮帶。從短袖白制服裡露出的手臂覆滿了鐵絲般的汗毛,此人的個頭雖不高,胸膛卻厚如巖板。
“把他送回保護室去,記得替他換內衣。”
看護把粗壯的手臂伸入他身體下方,輕鬆將他抱起。他感到自己彷彿回到童年,一瞬間忘了痛苦,愉快的感覺包裹全身。
那名看護一次也沒開過口,看來似乎聽得見,不是聾啞人士。
保護室關著鐵門,是間四周築以水泥牆的單人房。門的下方有一個小小的開口,三餐就從那裡送進送出。室內有一張搖搖欲墜的床,馬桶固定在牆角一隅,天花板一角裝有監視器,他的一舉一動都遭到監視。
看護讓他躺在床上,替他脫掉睡衣和內褲,他像看到什麼珍奇異物似地望著自己勃起的命根子。看護瞧也不瞧,手腳利落地替他換好了貼身衣物。
“謝謝。”他試著出聲,但看護嚴肅的臉上連眉毛也沒動一下,徑自默默走出。他扯下睡衣,把手伸進內褲裡,這個堅挺的玩意一點也不像是自己的。握緊之後,輕輕搓弄,腰部立刻竄起一陣令人心癢難耐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