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不怕地不怕,混帳事也做過不少。
但他天賦好,智商高。
把公司交給他,老爺子也放心。
「一舟雖然沉穩理性,但腦子不如他的好。」
賀智民坐下後,給他倒了一壺茶,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氣性本來就大,你把他給惹惱了,當心他連你一塊開了。那孩子可是個倔脾氣,到時候別說我了,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挽回的餘地。」
男人眉頭皺著:「都是你溺愛得狠了。」
賀智民笑的坦然:「我老來得子,可不得溺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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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母最近天天唸叨想兒子,昨天終於給賀輕舟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回家吃頓飯。
廚房從晚上就開始準備,高湯都是熬了一整晚的。
全是賀輕舟愛吃的菜。
賀母拿著手機給自己的老姐妹打電話,聊著待會的牌局,她喜笑顏開的說:「兒子今天回來吃飯,就不去了。」
提起賀輕舟,她的老姐妹就來了興致:「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事,你和輕舟說了沒?」
圈子裡的那些人可都惦記著賀輕舟呢。
以往那是沒機會,他眼裡只有江苑一個,容不得其他人。
可現在他失憶了,忘了江苑,正是乘虛而入的好機會。
大家都想攀上賀家這棵大樹。更何況賀輕舟的相貌也是這上流圈子是最出眾的,那些未婚的名媛千金,對他芳心暗許的海了去了。
賀母對那個叫江苑的小姑娘,其實也沒什麼太特別的印象。
只記得她身材纖細,面板很白,整個人有種病態的易碎感。
像畫裡的人一樣,帶幾分古典美。
雖然禮貌,但是不愛說話,也不怎麼愛笑。
每次她來家裡,倒好像是賀輕舟在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他就像是中邪了一樣,被那丫頭迷得神魂顛倒。
他十六歲那年,也不知道和那丫頭鬧了什麼彆扭。
從外面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也不肯出來。
不論他們怎麼勸,怎麼哄。
後來那丫頭來了,只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就聽話的把門開啟,一頓吃了三碗飯。
賀母嘆氣:「忘了也好,忘了也好啊。」
她從未插手或者過問這段感情,但她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幸福。
而不是一味的付出,在一個木頭一般的女孩子身上。
有回應的感情才算是感情。
她不會要求賀輕舟為了利益去娶哪家的名媛千金,只要是他喜歡的,哪怕是乞丐,她也不會反對。
但她更希望他能找一個愛他的,而不是一個他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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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輕舟是下午六點到的家,賀母正打著電話,笑聲愉悅。
聽到開門聲了,她和電話那端的人低語幾句,然後把電話給掛了。
起身迎過去,上下看他:「怎麼瘦了?」
賀輕舟把外套脫了,一旁的傭人接過去。
他低笑一聲:「每次回來都是這句話,我要是多回來幾次,是不是都沒人形了?」
賀母眉頭皺著:「真瘦了,這下顎線比上次見還要明顯。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賀輕舟很少回來就是因為怕他媽嘮叨。
他兩句話敷衍過去。
賀母嘆了口氣,但又拿他沒辦法。
忙讓傭人通知廚房,把飯菜都端出來。
「昨天晚上就開始準備了,哪裡曉得你來的這麼晚。」
賀輕舟倒了杯水,笑著點頭:「下次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