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子也不曾見到,氣的氣血翻湧,好幾次他都有感覺,鼻腔裡似有熱血欲噴湧而出,被他強制的壓住,否則被下人看見,豈不偷偷的笑歪了嘴,偷腥不成反被貓抓。下人看見定會認為他已經失寵了。被郡主耍了。
他坐下來,不動聲色的細細看過屋裡的每個角落,也不見有其他的人,只有下人悄無聲息的走動著。
狩琪輕輕的笑了笑:“郡主不曾來過。”
曹鳳壓住一肚子的怒火,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茶,憋著一肚子氣,也不再四處掃視了。
他心裡很明白,狩琪從來是不撒謊的,他說郡主沒來過,郡主就不曾來過。他表面溫潤祥和,其實是個敢作敢當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的話他信。
狩琪和向陽一起走了以後,他把郡主的寢宮搜個遍,也不曾發現郡主的蹤跡,一些下人也被他罵得沒影了,他又到其它的地方到處尋了一遍,也沒有發展郡主的身影。
站在十字口上,看看狩琪的院子,看看水芝寒的院子,看看向陽的院子。他的眼光落在了狩琪的院子上,久久不曾移開。
水芝寒郡主是不敢招惹的,向陽剛才與狩琪呆在一起,郡主定是找不到向陽的影子,也不會在那裡呆太久,必然趕快找其它的地方躲藏,去了也是白去。
最有可能的是往狩琪這裡躲藏,狩琪一向護她,這裡才是她的避風港,向陽那裡有袁野守著,就不用自己找尋了。思及此處,他斷然來到狩琪這裡守株待兔。
曹鳳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心裡的那團火怎麼也下不去,忍不住冷聲道:“郡主真的不曾來?”
狩琪曼聲應著:“我何時騙過人?”
曹鳳把茶杯一頓,恨聲道:“這個惡女,最好不要讓我抓住,否則定不饒她!”
狩琪拍怕他的肩膀,淡淡的開口:“你如何不饒她?你能奈她何?你是他的夫侍,她是我們的妻子”
曹鳳牙齒咬的“咯咯”響,眼眸更冷了:“我不甘心。難道你甘心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狩琪轉動著手中的杯子,視線落在青瓷茶杯上,隨著茶杯的轉動,茶杯上的花紋不斷變化著,一會兒是藍天白雲一會兒是山,一會兒是滾滾的大江東去,一會兒是一位白衣勝雪的公子乘坐在一艘帆船上破浪前行。
曹鳳的冷麵發生了龜裂,他的心隨著茶杯的畫面在波動著,白衣勝雪的公子乘坐帆船上,破浪前行的影子在他的眼前越來越清晰,雖然他的唇邊始終掛著溫潤的笑意,但此時難掩他的身上湧動著一股尊貴的氣息,心裡的那團疑慮化開了。
冷眸瞧了一眼:“一個心中裝有千山萬水,欲乘風破浪前行的人,豈肯甘做她人的夫侍。”
面對他的質疑,他只是淡淡的笑著,繼續轉動著手中的杯子。
曹鳳盯著他手中的杯子在轉動,不同的畫面在他眼前不斷變換著,突然,他的手一鬆,從掌心裡滾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玉佩飛快得在桌子上旋轉著滾動著,在燭光的映照下,玉佩閃出七彩琉璃光,杯子一頓,杯底壓住了玉佩。蓋住了奪目的光芒。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冷眸愣了一下,他不會記錯,這塊玉佩是郡主貼身之物,何時到了他的手中:“這塊玉佩你是如何得到的?”
“呵呵”一串輕笑聲逸出薄唇:“無意中得到的?”
曹鳳冷眸噙著一絲驚訝,很快聲音冷了下來,眼裡閃著一絲恨意:“難道你知郡主的去向?”
狩琪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子,一下一下敲得曹鳳鬼火直冒的,又不好發作,他知道只要是狩琪不願說,他是不論如何也撬不開他的嘴的,別看他表面給人一副無害的溫潤神情,骨子裡卻蘊藏著不可測的能量,無人知曉他的底細,也無人敢試探他的底線。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