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自行了斷的機會,如果他識時務的話,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楚思南說著,從自己的腰間拔出配槍,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後才繼續說道:“把這把槍交給他,告訴他,他所作出的懦夫行徑,將會隨著其中一顆子彈的射出而被隱瞞下來,他的家人不會被流放。從今以後,這把槍就是我們別洛耶湖區的軍法之槍,任何一個敢於臨陣脫逃的懦夫,都有機會享受槍內的一顆子彈,我不希望我部隊中的軍官,還會有誰去接受這份恥辱。”
扎波羅熱茨閉口不言了,他看得出來眼前這位年輕氣盛,且絕對算的是少年得志的指揮官,現在很生氣,他想要嚴肅軍紀,想要殺雞儆猴,就必須有一個試槍的靶子,很不幸,可憐的烏拉克諾夫撞到了這個槍口上,現在,誰都救不了他了。
“好啦,你去安排吧。”楚思南轉過身來,看了扎波羅熱茨一眼,然後說道,“晚上我要召集這一線所有團級以上部隊的軍事委員開會,你也替我安排一下。現在……現在我要去西區那邊看看,你不用陪我了。”
扎波羅熱茨點點頭,然後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不如我們一起去吧,50師的駐地就在靠近西區的地方,先處理完了烏拉克諾夫的事情,然後我陪你一起去前沿看看。”
楚思南立刻猜到了扎波羅熱茨的心思,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後順手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槍,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好吧,那我就先去做一次惡人,然後再由你陪著,去慰問一下我們前方作戰的將士。”
在布多戈希西城的第五十師指揮部駐地,烏拉克諾夫愁容滿面地坐在亂糟糟的辦公桌後,拼命似的狠吸著指縫間夾著的菸捲。而在他面前的一個鐵皮盒子裡,已經積存了近半盒的菸灰。
自從西線戰場的潰退以來,他的心裡就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片刻的平靜,雖然說上面對他的處分決定一直都沒有下來,而且扎波羅熱茨還命令他仍舊擔任50師的指揮官,可是他卻能夠預感到,這一關他沒有那麼容易躲過去了。烏拉克諾夫早就聽說過如今的方面軍指揮官,那個叫楚思南的將軍不是一個善人了,雖然說從沒有訊息證實這位將軍是如何的兇殘,如何的不近人情,可是仔細想想,他可是從安全委員會里走出來的軍事將領,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有哪一個是講道理的?
擅自潰退、貽誤戰機,僅僅是這兩個罪名,就足以讓他烏拉克諾夫吃不了兜著走了,如果楚思南將軍真地想要處置他,那麼等待著他的最終結局,就是被按上“國家叛徒”、“蘇維埃敵人”的頭銜,然後執行死刑。死這個詞,現在對於烏拉克諾夫來說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死之前被按上這兩個罪名,那樣的直接後果,就是他遠在後方的一家老小,都要被流放到荒涼的西西伯利亞去服苦役。同時,他的四個兒子,乃至所有的後人,也永遠不能在軍隊、國家機關中任職,不能享受國家的任何福利,甚至還要處處遭人歧視。
像這樣悲慘的例子,烏克拉諾夫曾經見識到很多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走到這一天的時候。回想起兩天前的那場戰鬥,他是千般的懊悔、萬分的委屈。
委屈的是,戰鬥打到那種程度,絕對不是他所期望的。德國人的攻勢來得太突然、太兇猛了,大批的坦克幾乎是在一個眨眼的工夫裡,就突進了他的防禦縱深地區。天上轟炸的飛機,就如同是秋收時的蝗蟲一般,把數之不盡的炸彈一股腦的散落在他前方陣地上,他的指揮部也未能逃過這場大劫。
當他和他那幾個僥倖逃出火海的參謀們反應過來,想要組織部隊進行抵抗的時候,才絕望的看到,大批從前方戰線上潰敗下來計程車兵,已經連續把後方的第三、第四道防禦陣線沖垮了。德軍的攻勢如潮,己方的潰兵如海,當前防戰線的潰兵湧過第三、四道戰線的時候,整個師的防禦戰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