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們的副駕降下了車窗,那個男人高舉著手裡的柴刀似乎想嚇唬三舅媽,可三舅媽不吃他這一套,而是目不斜視地踩著油門完全擠到了他們的車頭前方。
“孩子們抓緊了!”
三舅媽沉聲喊道,緊接著就是一個剎車,“砰”地一聲我就被一股強烈的推背感晃了出去,差點兒沒被安全帶勒死,車裡的安全氣囊都被撞了出來,嚇得陳小花扯著嗓子“咩”了一聲。
這一下撞得不輕,合著我們不能撞人家的車屁股就讓人家撞我們的,他們後備箱裡的人比我們這裡頭的金貴一些,我嚴重懷疑三舅媽是想一石二鳥,逼停坦克的同時順便把兩個人販子姐弟創死。
後邊的坦克估計也不好受,懵了一下,隨後直接左轉掉頭往山坡下頭衝,三舅媽眼疾手快,絲毫不在乎氣囊什麼的還飛著,一打方向盤就跟了上去。
不過這大概是坦克做過最後悔的決定,山坡下就是一條溪流,大大小小的石頭鋪滿了河道,坦克慌不擇路的衝進了河道卻走得磕磕絆絆,三舅媽連速都不減直接衝了過去,一個轉向懟在了坦克身上。
坦克還想倒車,可這裡的大石頭不少,竟然把他卡在了原地,飛速轉動的車輪子都石頭河沙刨得四處飛濺也沒看到車子挪動半分。
烈馬的車頭正好懟在坦克的副駕,主駕駛的門一開,兩個男人從駕駛座手忙腳亂地爬了出來,淌過河水就往旁邊的山林子裡跑。
我們下了車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看這個情況我當機立斷說了句:“我去追他們,你們去搜車。”
說完我就往山上跑,陳志在我身後喊了句:“我跟你去!”
接著是鄭義:“我也去!”
我們三個提著工兵鏟什麼也顧不上了埋頭就往林子裡衝,這林子照比我們早上進去的那個可密實多了,一進來光線都暗了不少,大部分都是杉樹,腳底下沒什麼落葉只有踩起來“嘎吱嘎吱”的樹枝。
那兩個人進了樹林竄得飛快,最煩人的是他們竟然還分頭行動,我站在原地暴風思索了一秒。
“追左邊這個,這個跑得慢!”
右邊那個一溜煙就沒了影,起碼這個左邊這個還能看見個後腦勺,我們三個只要追上一個就夠了,分頭行動不現實,對於我們這種非專業犯罪人員,在這大山裡分頭基本就等於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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