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目送著阿雅上了馬,這死丫頭臨走還瞪了我一眼。
秦晃看了我兩眼:“你怕她出意外。”
我把脖子縮在棉衣裡說:“她一個小孩兒才拿幾個錢,沒必要跟著咱們一起拼命。”
阿雅離開以後我們就沿著河谷小路一路亂逛,可看了半天發現這山除了地勢奇特了點兒還真看不出什麼可研究的地方。
我站在原地愁容滿面:“你們先給個目標,咱們找啥,去哪兒找?”
結果秦晃和秦瑤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不知道。”
光頭大叫一聲:“不知道?你倆不要開玩笑撒,我們還以為你倆有啥小道訊息呢。”
秦晃臉上有點兒尷尬:“我們能做的就是發現什麼就順著往下查,這地方不是有說法嗎?肯定得來看看。”
陳志兩隻手凍得通紅,乾脆插進陳小花的羊毛裡取暖。
“大哥,那你有啥子線索沒得嘛,我們總不能在這兒吹冷風噻。”
秦晃不知道在糾結什麼,一直在無意識地咬著自己的腮幫子肉,最後還是秦瑤鬆口說道:“哥,不如給他們看看,沒準兒能幫上忙。”
最後秦晃從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在夾層中抽出一張老舊發黃的紙拿到我面前:“我們要找有這個紋身的人。”
這紙上的東西畫的有點草率,算是一個簡單的示意圖,是一個人的肩頸部位,側臉、脖子和鎖骨處佈滿了紋路,但這就是畫得再草率我也能看出來,這紫紅色紋路不就是我身上那個嗎?
我定定地看了了幾秒,儘量不動聲色,誰知道他要幹嘛。
他看我半天不說話,狐疑得問我:“難道你見過這樣的人?”
我抹了把嘴:“沒見過,不認識。”
光頭和陳志看我們兩個氣氛怪異,也好奇地湊過來:“啥嘛,給我們也看看,萬一我們見過呢?”
秦晃把那張紙立在他倆眼前。
光頭和陳志也定定地看了三秒,然後木著臉說道:“沒見過,不知道。”
但秦晃也不是傻子,就算我們三個再會裝也還是有點不自然。
“你們有事兒吧?”他收起那張紙,小心地夾回筆記本里,然後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我們。
光頭笑呵呵地說:“我們能有撒事兒,身邊都是做生意的人,誰能紋身紋臉上,再說……快看!上面有人!”
說著說著光頭就指著秦晃背後大喊有人,可惜秦晃不吃這一套:“你是三歲小孩兒嗎?”
結果秦瑤也跟著說:“哥,好像真的有人,我也看見了。”
這下大傢伙也顧不上什麼紋身不紋身的了,趕緊抬頭看過去,正看見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人在山頂一閃而過。
果然我剛才確實沒有看錯,那山上確實有人。
“這兒竟然有人住。”秦晃覺得有些意外,不光是他,我也覺得有些離譜,這山即便沒有周圍的山峰那麼陡峭,但想運送物資上去也得費上天大的勁兒,就像有的深山民宿昂貴的原因之一就是成本太高,運輸費用簡直是天價。
不過既然上面有人,起碼說明這裡有上去的路,我們幾個趕緊圍著山腳琢磨起來,可兩圈轉下來,依然是一無所獲。
我拍了拍身上的雪,搓著耳朵說:“這兒本來就沒人來,就算有路也不明顯,更不用說現在還下了雪,肯定什麼都不剩了。”
一行人站在山底下一籌莫展,我瞥到一邊兒正在拿腦袋撞樹玩兒的陳小花,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不如讓陳小花同志開路吧,起碼比咱們強。”
爬山這塊羊肯定是比人強,而且陳小花是性感的阿勒泰大尾巴羊,又不是山羊岩羊,不至於帶我們走一些鬼見愁的攀巖路線。
陳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