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撿了個老虎。
這麼老大一匹馬,竟然就是自家人了,我連它吃啥喝啥都不知道,實在有點兒突然。
我牽的這匹小馬是純棕紅色,它與我對視一眼,打了個鼻響。
我第一次對這個不太熟的妹妹產生了強烈的思念,老妹兒啊,你快回來吧。
我們幾個騎著馬沿著夏塔河一路往南,沿途一馬平川,目之所及的山林都在遠處,路邊隔三差五就能看見幾間小房子,有的普普通通,有的精心刷了豔麗的牆漆,房頂上都鑲嵌著漂亮的裝飾花紋,很有民族特色。
陳志這個人很搞笑,平時租來的小馬都沒見到他嘰嘰歪歪,現在這小馬被買下來了,他都不敢下手扯韁繩,一會兒就問我一下:“烏眼兒哥,它走了弄久了會不會累哦?我咋個感覺它有點兒不高興喃。”
看他那個樣子是恨不得讓馬騎著他走。
“租來的馬怎麼不見你心疼啊,咋的別人家的馬不是命啊?”
陳志撓撓頭支支吾吾的說:“別個屋頭的小馬我說了不算數,自己的這個我可以做主噻。”
這時鄭義在旁邊開導他:“放心吧小陳哥,這邊的人對馬很好的,這些小馬的體格馱著咱們都是綽綽有餘,咱們現在速度也不快,對馬兒來說都是小意思,人家的馬群都是一年四季到處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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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摸了摸小花馬的頭,這才放心一點兒。
我正回頭看著陳志,卻看到我們後方來了一輛麵包車,我們幾個排成一豎排走在路邊草地上,完全不會擋路。
但也正因為這個,那輛麵包車就顯得有些奇怪,他們開得有點太慢了,眼下路上沒什麼車輛來往,也不用怕會車,不起飛就算了竟然開得這麼慢。
這車一看就身經百戰,到處都是剮蹭的痕跡,絕對不會是旅遊車輛,我的視力足夠好,有意識的從前擋風往車廂內看去。
這一看我就覺得更加篤定了,車裡前後坐了四個人,都是漢族面孔,我甚至能看見開車的那個右眼嚴重斜視,我估摸著他的地位應該極低,不然不至於都斜眼這麼嚴重了還得開車,除非他們覺得他視域更廣,是先天開車聖體。
除了開車的人,剩下的三個都在觀察我們,眼神不善,這種不善與波拉特的厭惡還不同,而是透著惡意和兇狠,他們感受到我的目光後都選擇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車輛從我們身旁路過,車玻璃上的深色鍍膜隔絕了我的視線,但直覺告訴我他們應該還在注視著我們。
我衝鄭義吹了個口哨:“前邊那輛車你見過嗎?”
鄭義抬頭看了看,隨即搖搖頭:“沒什麼印象,和我們來往的人裡沒有這樣的車。”
我又叫了何其幸一聲:“你有什麼防身的……嗯,武器嗎?”
何其幸很聰明,他總是能聽懂其他人的話裡有話:“鄭姐做的是正經化妝品生意,就連噴霧都是保溼的,我怎麼會有武器。”
完蛋,這次我們連刀都沒有,好在剛才還買了幾把摺疊工兵鏟,拍人腦袋也算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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