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思佳。”
說完沒等我回話她就擠了進來:“中邪的在哪兒呢?”
陳志此時軟軟的靠坐在沙發上,楊思佳鑽進客廳,湊到陳志附近:“哎呀,看著確實有點兒邪哈,你看這臉白的。”
我趕緊跟在她身後:“能看出來什麼情況嗎?”
結果她那顆絨毛腦袋一晃,回頭說道:“我沒說我會看啊,我就是沒見過中邪的,想過來看看。”
我瞬間啞口無言,幹瞪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早該想到的,親戚就沒一個好用的。
“我給你把吃的裝好,你拿上就走。”
“別別別呀大哥,我是不會看,但我有朋友會看,他之前剛拜的師父,就在新疆伊犁,正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抹了把臉:“不是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業方向都這麼詭異嗎?而且你不是在這兒當尼姑嗎?”
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板寸:“看不出來嗎?我剃好光頭去的,結果人家沒要我,我在酒店住了快一個月了,頭髮都長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還沒進宮就先揮刀自宮了是吧。”
她打了個響指:“沒錯!”
她說得頭頭是道,但是我心裡卻還在糾結,新疆路遠,萬一我猜錯了害得陳志出意外怎麼辦?
,!
這時躺在沙發上的陳志出聲了:“烏眼兒哥,我曉得你心頭在想啥子,我們去新疆試一哈兒嘛,我沒得啥子大事,主要是小花,它弄個樣子太危險了,退一萬步說,新疆給羊看病總要專業點兒噻。”
說完陳志就爬起來給他媽留了個小字條,大致的意思是他啥事兒沒有,要出去旅遊了。
寫完字條他抬頭對我說:“烏眼兒哥莫怕,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嘛,我撐得住。”
因為陳小花,我們還是選擇了自駕,我專門租了一輛越野,現在還算旅遊旺季,自駕出遊的人還是很多的,必要的時候可以走一些人少的路。
無論是新疆還是四川,租越野車都很方便,最常見的就是坦克三百,上面貼著各式各樣的標語,看著就很狂野,從外表一定看不出我們車裡拉著兩個極端病號,後邊座位上躺了一個,地上也躺了一個。
四川段的高速公路多山路,毫不誇張的山路十八彎,幾秒鐘一個大轉彎,絲毫不敢放鬆,楊思佳坐在副駕也一刻不消停,動不動就大罵一聲:“這個傻逼會不會開車?這麼慢還開快車道,大哥你追上去我開窗戶罵他。”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她雖然有點吵,但好處也有,我一點兒不會犯困。
我沒有選擇稍近的連霍高速,這個時段車流量太大,事故也多,而是選擇去先去銀川。
臨走之前我把我媽帶的兩根米腸全給楊思佳蒸了,不然拿在路上也得壞。
這會兒她坐在副駕一口接著一口塞,吃得直翻白眼。
“你要吃不了就別硬塞了。”
她邊嚼邊含糊不清的說:“那不行,長輩的心意不能浪費。”
第一天我一直跑到深夜,當晚就到了銀川,幾個人找了個簡陋的小民宿湊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再次急匆匆地出發了。
但這一天我明顯感覺陳志的狀態差了不少,他就昏昏沉沉的躺在後座,眼睛半睜不睜的,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偶爾還抽搐一下,他這個樣子讓我很慌, 趕緊開了雙閃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陳志,陳志?”
他昏昏沉沉睜開眼,“嗯我沒得事,你莫怕。”
幾次三番的確認後我才重新上路,油門幾乎要踹進油箱裡。
西北的高速明顯平坦寬闊許多,眼下我們走到阿拉善的路段,前後見不到幾輛車,馬路直挺挺的躺在黃沙裡,如果不是偶爾路過幾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