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啥?你看見啥了?”
光頭聽我語氣嚴肅,一溜煙兒跑過來。
“這他媽怎麼又一個死水坑?”
我用手電照著盡頭的牆壁,左右晃了晃。
“你先不管那個,看這個。”
我在礦洞左右兩側反覆橫跳,分別從兩邊照給他看。
“你看,那個牆!”
光頭看了看牆,又看了看我,然後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哥們兒,你真中毒了?先別蹦躂了,一會兒毒液上頭就不好救了。”
我甩開他的手:“滾你大爺的,你不長眉毛也不長眼嗎?你看對面兒這個牆,從左邊照和從右邊照,是不是不一樣寬?”
我接著反覆橫跳,光頭伸著脖子眯著眼睛,像王八一樣來回擺腦袋。
“我靠,還真是,你在右邊照的時候,左邊這兒多出來一小塊兒!”
說完他就抹了把腦袋,開始往回走。
“走吧眼兒,我看這是有鬼,你學我撒,看起來要淡定,不然鬼該知道咱們害怕他了!”
我恨不得一個羊角錘砸在他後腦勺,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不是,你他媽有病吧?你上學的時候數學幾何題是不是一分沒拿過?那再說了,就算真有鬼你這麼裝有用嗎?它聽不懂你說話咋滴呀?阿勒泰的鬼只聽哈薩克語啊?”
我把他推到水坑邊兒上,指著礦坑盡頭說:
“咱倆過不去,這裡面又黑,一眼肯定看不出來,應該是左邊的牆少了一塊,根本沒和正面這牆捱上,留了一個小口子,糊弄人的。”
這礦洞裡烏漆嘛黑的,礦洞也不寬,光照和牆壁也沒有辦法形成多大的夾角,用手電照著乍一看還真是沒路了,再加上地上又有個幾平米大小的水坑,要不是我細看了一下,還真就準備掉頭走了。
怎麼想這都是人乾的,利用視覺差讓外來者覺得這裡是礦洞的盡頭,這說裡面沒好東西,誰他媽信呢?
反正我不信。
“眼兒,那裡面兒不會有人吧?”
光頭也覺得這樣安排這個礦洞的人不是省油的燈,誰家好人正經開礦不是大大方方的,搞這套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這玩意兒看著有些年頭了,而且這麼半天了,要有人早飛刀插你腦門兒上了。”
當年雖然不許私人採礦,但是總有看不住的時候,私自挖礦的大有人在,拖家帶口偷偷挖礦的都不少,挖出來的寶石偷偷賣給老毛子,也抓不著人。
“進去看看?能這樣防人的地方怎麼說放的也是好東西,不至於費勁巴拉挖個廁所吧。”
我又開始躍躍欲試,彷彿裡面的金礦正在對我招手。
光頭撅著屁股彎腰往水潭裡看:“也不知道這個深不深,我現在身上都溼溻溻的,下去又得……”
沒等他把話說完,平靜的水面突然破開,跳出來個將近一米長的大魚。
那魚動作異常兇猛,直接凌空跳到光頭腦袋的高度,它張開大嘴,一口獠牙在手電筒的冷光下閃著詭異的光澤。
它速度實在太快,我和光頭完全來不及反應。
就在我們以為他要一口咬上光頭時,這才發現,哦吼,這傻魚跳歪了。
這一口只咬到了光頭臉旁邊的空氣,但它轉身入水的時候猛地甩了下尾巴。
“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的聲音足夠在礦洞裡繞樑三日。
光頭被這條一米多長的大魚一尾巴甩在臉上。
“啊~~~~~~沃日!”
光頭大叫一聲直接被拍地摔在地上,一隻腳滑進了水裡。
“我靠!縮腳!”
我一把扯住他的衣領,使出吃奶的勁兒把他往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