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頭。
“看啥呢這麼認真?”
我順著他的手電光看去,只見牆壁上畫著大篇幅的壁畫。
這壁畫色彩已經不再鮮豔,但畫面內容豐富,看起來生動極了。
“你看這些人好像是在過什麼節,不會是古爾邦節吧?”光頭看得十分起勁兒。
畫上的人們有的圍著篝火,有的在往樹幹上塗著紅色顏料,還有一些拿著動物肢體掛在樹枝上。
我們往後看去,有一些是人和動物和諧相處,一些則是動物殘肢被整齊的擺在臺子上,周圍的人虔誠在祈禱著什麼。
“你傻逼吧,這一看就是在祭祀!”
半邊天坑已經看完,我們繞過那套薩滿神衣看另一邊,本來以為另一邊也會記錄著這一系列的祭祀活動,可是打眼兒一看,卻讓我倆說不出話來。
“這他媽也是祭祀呢嘛?”光頭的語氣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這一半的壁畫仍然是相同的內容,壁畫中的祭祀行為一模一樣,但主角卻變了,準確的說是調換了一下。
圍著篝火祭祀的不再是人,而是各種動物,樹枝上掛著的也變成了人頭和人類殘肢,祭臺中擺放著被拆分的人類身體,而周圍的動物虔誠地祈禱著。
張海也走了過來,我們三個一起沉默地看著壁畫,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皺著眉頭,只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我看壁畫入了神,恍惚中聽見一陣鈴鐺聲響起,耳邊一個聲音問道:“那你有什麼願望?”
願望?我有什麼願望?
正想說我想要錢,身上一股熱流湧過,那股熟悉的燥熱感再次出現,與此同時我的頭腦瞬間清明。
耳邊的聲音不再迷幻空靈,只聽月亮在我身後“嘿嘿,嘿嘿”地笑著。
我猛地回頭,正對上一張長著黑毛的臉,月亮的臉上從眉毛到下巴長出細密的黑毛,鼻樑已經消失不見,只剩兩個黑黑的孔洞,他漏出一口森白的尖牙,正在對著我“嘿嘿”笑。
這場景讓我的血液直衝腦門,抬手對著他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炸響,光頭和張海如夢初醒,光頭嚇得大聲問道:“咋了咋了?咋開槍了撒?”
這一槍轟掉了月亮的一個肩膀,他衝我呲出一口尖牙,見我再次抬槍,閃身躲在了石臺後。
我剛想追過去便聽見頭頂一陣窸窣聲,張海和光頭趕緊抬起手電,只見天坑洞頂爬滿了剛剛林子裡跑掉的傢伙,它們像貂又像熊,頭小身子大,個個都有一米長,此時正倒吊在天坑頂上瞪著我們,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一雙雙眼睛泛著綠光。
這碩大的天坑頂,乍一看像是飛滿了螢火蟲,密密麻麻。
只聽張海大喝一聲:“是山狗子!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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