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服飾當地人,他們唱著鄂倫春的民謠,手裡敲著手鼓,簡簡單單的歡迎儀式透著鼓舞和振奮。
老爺子目不轉睛得看著那些人,眼神炙熱,他沉聲對我說道:“如果你見到真正的薩滿祭祀,就會知道那是一件多麼神聖的事情,以前的薩滿無處不在,所有人都受著神明庇佑。”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點兒哀傷:“可惜啊,時代變了,大家正在被神明厭棄。”
以前的薩滿我略有耳聞,整個北方几乎都信奉著薩滿,東北現在的出馬文化就是受了薩滿和道教的雙重影響,不說國內,薩滿在整個中亞地區都舉足輕重,但是後來趕上除舊,很多東西就消失了。
“您以前是薩滿嗎?”
我看這老爺子情緒波動這麼大,心想他八成是有什麼相關的經歷,可是他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老佟,怎麼自己過來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年輕人扶著一個白鬍子老頭走了過來。
我一看這老頭是熟人啊,正是火車上那個跛腳大爺,顯然他也看見了我。
“又是你小子!”
白鬍子大爺看見我笑罵了一句,我也忍不住樂了,真是巧了。
,!
我身邊這個被叫老佟的老爺問道:“你倆還認識?”
那白鬍子大爺點點頭:“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火車上的臭小子。”
老佟恍然大悟,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子不錯,老林說你幫了他不少。”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白鬍子大爺姓林,他來找的朋友就是這個佟老爺子。
我趕緊擺手:“算不上幫忙,應該的,就是想蹭一下林大爺的下鋪,也不是什麼好人。”
佟老爺子聽了哈哈大笑,伸手從衣服裡拽出一串東西來,我也不好湊過去細看,只見佟老爺子從上面解下一個東西塞進我的手裡。
是一個銅製小鈴鐺,精緻古樸。
他指了我一下說道:“這年頭對這些感興趣的人不多了,留著吧,有好處。”
可我拿著這小銅鈴心裡警鈴大作,怎麼說我也是做領隊的,旅遊的時候可不能隨便接人家東西。
我小心地問了一句:“多少錢?”
可誰知道這句話把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誰特麼要你那倆錢!”
我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是我自己小人之心了,心裡還有點兒慚愧,沒辦法我掏出包裡我媽趕大集買的黏米小餅。
“那要不你們吃點兒餅?我空手拿你東西也不好意思啊!”
結果他就瞪著我不說話,我又掏了掏揹包:“那你不吃這個,就剩粘火勺了,那個你吃不合適……”
高低給他假牙粘下來,但這句我沒說。
站在一邊的林大爺小聲說道:“你要不拿一個吧,我怕他沒完沒了。”
佟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伸手從我的袋子裡扯了個小餅,我看他的動作趕緊說了句:“要不你拿黑米的吧,黑米的……”
後面的話我看他瞪我瞪得太嚇人就沒說,得了,愛吃啥吃啥吧,本來就是意思意思,最後他瞪了我一眼揹著手就走了,手裡的黏米小餅隨著他的步伐一彈一彈的。
林大爺和他身邊的年輕人衝我笑了笑也跟著走了。
這倆老頭脾氣還挺怪。
他們走了沒多久,我剛想溜達一會兒,手機卻震動了起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爸媽,結果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陳志。
我接起電話:“咋的了老小子?”
電話另一頭傳來陳志焦急的聲音:“烏眼兒哥,我這邊出事嘍!”
:()阿勒泰恐怖專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