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顯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友善。
他沒有絲毫停留,轉眼間就已經跑出去老遠,可這一瞬間的對視讓我們幾個人都感覺到了不適。
“咱們得罪過他嗎?”
光頭皺著眉一個勁兒冥思苦想,可惜啥都沒想出來。
我轉頭問阿雅:“領頭的男人是誰?”
阿雅的語氣意味深長:“爸媽說他叫波拉特,住在西邊,聽說很少出山的,他不願意和人來往。”
說完她看著我們用委婉的語氣說道:“他好像不是很喜歡內地人,你們儘量不要和他有什麼接觸,聽說之前有一個內地來的遊客想摸他的馬,差點被他騎著馬撞飛掉。”
光頭的腦袋被凍得通紅,他戴上帽子把抽繩拉到最長,只露出中間一圈臉,像個多啦a夢,他邊繫繩子邊說:“你說撒的呢,他就差寫在臉上了,但是該說不說,太有男人味了誒,那個眉毛分我一半多歹呢。”
我看著他淡淡說道:“那就不是眉毛的事兒。”
在我和光頭菜雞互啄的時候,阿雅回頭說了句:“那裡就是嘎當。”
我們抬頭望去,這群山中有一座山顯得十分獨特,看著雖然高但是不算多麼陡峭,遠看山頭格外平整,四周圍著一圈連綿的高山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僅有一條極窄的河谷通向山谷。
,!
外圍環山,巍峨險峻,而山谷中則神秘莊重。
“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山腳下的我們就像幾隻抬頭仰望的螞蟻,耳邊是山谷中如野獸呼嚎般的風聲。
“我帶你們進去吧,平時我們很少來這裡,我還是第一次在下雪的時候來。”
剛剛來到山谷入口處就刮來了一股強風,鬆散的積雪又被重新吹回了空中,結實點兒的雪粒子砸在臉上還有點兒疼。
“這是個風口呢吧,眼睛都睜求不開。”光頭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用手堵住嘴,生怕吃一肚子風。
不光是我們,連馬匹都開始止步不前,風雪混沌中我卻模糊的看到那嘎當山頂上矗立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是什麼?”
我手裡緊握韁繩控制著躁動的馬匹,高聲向阿雅問道。
她在風雪中眯著眼看去:“是石頭啊。”
聽了這話我定睛再一看,還真是堆石頭,可好像又不完全一樣。
阿雅到底還是小姑娘,她懂事後家裡的條件已經好起來了,不需要她在多麼惡劣的環境下放牧,眼下這個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沒有辦法,我們最後只能選擇下馬步行,那些馬匹徘徊在山谷外,也不亂跑,但就是不進來。
雖然大家嘴上沒說什麼,但光看秦晃他們臉上那個凝重的神色就知道,這顯然不正常。
大概只有阿雅這個單純的姑娘覺得山有山的脾氣,馬有馬的脾氣,大家彼此尊重就行。
但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叫住正準備往裡走的阿雅說道:“阿雅,你先回去吧,既然已經找到了,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
阿雅當然是不願意的,但我的態度很堅決:“我記得這些馬不全是你家的吧,萬一它們在外面出意外你怎麼跟人家交代,你得接多少家訪才能賠人家一匹馬呀,我先說嗷,我可不跟你分攤,趕緊回去吧你!不然嚮導錢我也不給。”
這話可給小姑娘氣夠嗆,一甩辮子就走了,在雪地上跺出好大幾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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